的人出没,她的好奇便一点儿也不令人奇怪了。
“见了你就知道了,”话语顿了顿,言涵又道:“我保证你见了他会很高兴。”
自己见了会很高兴的人?
被言涵这么一说,盛夏觉得更加好奇了,但她却没有追问,反正一会儿就能见得到的人,何必要让言涵现在有所得意呢?
于是不紧不慢的转换了话题,盛夏一边同言涵说着自己昨天翻查卷宗的收获,一边时不时地偷偷向着门外看去。
五个不治身亡的受害者,加上昨天她亲手救下来的那个受害者,六个人之间,确然没有什么太多的联系。
就算是同样从小土生土长在昆城,家里同样都都有人在暗地里做着盗墓的活计,但除此之外,六个人甚至连对方都根本不认识,就更别说有什么别的共同点了。
大概,他们身上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不对的时机,出现在了不对的场合。
“今天我还是想同你兵分两路,你去追查那些物件的来源,我去案发现场再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合上手里的卷宗,盛夏正准备再同言涵说些什么,便只听得窗外传来一声骏马的嘶鸣。
盛夏能听得出来,那发出嘶鸣声的不是普通的马,而是久经沙场的战马。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盛夏回头看看言涵那满是笑容的脸庞,便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打开了房门。
穆峄城那英俊挺拔的身影恰好出现在门前,往昔青稚的脸庞上多了几许久经变幻的沧桑,但却掩饰不住那副一贯的似笑非笑,盛夏一个没忍住,鼻子便有些发酸。
“我没日没夜的骑马赶路,很累的,你就这么狠心的让我一直站在门口?”
笑着开了口,穆峄城本想习惯性地伸出手去拍拍盛夏的头顶,还好,及时想起来屋子里还坐着一个言涵。
“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嗓音有些发涩,盛夏闪身让开了路。
与穆峄城分开的这一年多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此刻乍一见到故人,她是满心的欢喜,又是满心的酸楚。
“这不是要配合安王殿下给你一个惊喜嘛,你瞧你这副样子,居然还要哭鼻子,果然是有了情郎就变成了娇滴滴的小姑娘。”
口中“啧啧”出声,穆峄城还是那一副损人不利己的样子。
“居然是两个人串通好了坑我,你们两个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咬了咬嘴唇,盛夏狠狠地瞪了言涵一眼,回了屋子,坐在了离他八丈远的地方。
“我之所以赶回来,也有盛伯伯的意思。殿下要调查的这桩事,同盗墓这一行当有些干系,我祖上从前做过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与他们这些人打交道,当然是由我出面更加便利一点儿。”
无奈地看了看盛夏,穆峄城转而看向言涵。
“殿下,我来的路上已经同昆城的人联系过了。今天我们就应该能先去见一见崔老板。”
“崔盛德?”言涵开口问道。
“对,就是他,与盗墓这个行业相对应,整个昆城和周边的当铺早就连接成了一个整体商会,这个崔老板就是当铺行业商会的龙头老大,一切事情都在他的安排和掌控之中。
我们先去见见他,由他出面与盗墓的那边联系应该会更好一点儿。”
点点头,穆峄城直接切入主题的说正经事。
既然他们能查到有从宫里流出来的物件,那言逍的人也迟早能查得到。
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分夺秒,谁最先能将人找到,谁就能够更好的掌控整个局面。
三个人坐在屋中研究片刻,还是决定盛夏暂且与他们一道而行。
依着昆城凶手的行凶规律,短时间内,他不会再动手杀人,相反,若是言涵总是莫名的消失而不与盛夏待在一处,反倒是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于是一直等到快中午的时候,他们才等到了一辆马车。
“几位,这是我们的规矩,就得罪了。”
站在马车边上的是一个面容凶恶的壮实大汉,他手里拿着三根黑色的丝绸条,递到了盛夏三人面前。
盛夏知道,这是要让他们蒙上眼睛,以防他们在暗中记住路线。
点点头,他们拿起那大汉手上的绸带,覆住了自己的双目,那大汉手下的人检查了之后,方才将他们扶着带上了马车。
“这一路的路程还算平稳,只是时间稍微长一点儿,三位若是有什么需求,直接说出来就可以。”
放下车帘之前,那大汉又叮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