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地根据地形最大化的安排人手,皇兄,你最好还是能尽早缩小地域范围,这样我们人手越充足,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也就越大。”
沉吟着出声,言涵难得对言毓的担忧表示了赞同,然而他一贯清寒的脸上仍旧是那副平静如水的模样,似乎他所赞同的担忧,也仅仅是赞同而已。
“嗯,我会抓紧调查,争取早一点儿拿到他们最终见面地点的消息。”毫不质疑地点点头,言恒出声说道。
“现在怕就怕他们会在最后一刻确定见面的地点,唐松哲那个老狐狸这种事情他真不是做不出来。”
眉头皱起,言毓显然没有那么乐观。
“现在我们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离下月初三也就不到十日的功夫了,尽可能的把我们手头应该做的事情做好,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语气沉静,言恒的脸上带了些许破釜沉舟的意味。
虽然比起言涵来,他的性子终究是没那么冷淡,也没那么理智和冷静,但一步步的血雨腥风走来,他日渐增长的沉稳和坚毅也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
至于他自己内心深处的柔软,他性格之中的善良体恤,才恰恰是一个帝王、一个稳固江山的帝王所不可或缺的性情。
从润王府的密室散去,三个人便如言恒所说的那般,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手头儿应该做的事情当中去。
于是一连几日,虽然与他在一处同吃同住,盛夏却几乎都没有能够看得到言涵的影子,更不用提与他多说上几句话了。
而等到言涵布置好一切终于能够稍稍喘口气,与盛夏坐下来好好说上几句话的时候,京城里却发生了一件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户部李尚书的三公子李俊泽的夫人走失了贴身婢女。
而更为令人紧张和惊悚的是,就在那婢女走失后的半刻钟内,李俊泽的夫人收到了来自绑匪的一封血淋淋的恐吓信。
“你先别急,坐下来慢慢说,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相宜的婢女究竟是在哪里走失的?相宜当时有没有在她附近?”
看着面色发白有些气喘的李俊泽,盛夏不得不强忍着自己内心的担忧沉稳着嗓音问道。
“不是,盛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早就跟着穆峄城回了北疆去吗?”
坐在椅子上,李俊泽面对着忽然出现的盛夏,直愣愣地出声问道。
“我的事情说来话长,日后有功夫再同你细说,你还是先说说相宜婢女的事情,这个事儿现在更加当紧。
至于我的行踪,还得劳烦你暂时保密。”
盛夏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之下贸贸然与李俊泽见面。
只是事关宋相宜的安危,她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再安心的躲在一旁了。
“明白,我明白,但是相宜那里……”李俊泽还是有些犹豫。
宋相宜是他的爱妻,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盛夏在她心里的地位?
“视情况而定吧,我现在行动并不算自由。”盛夏出声答道。
“那我先说事情的经过,这些事情你们看情况随后定夺吧。”终于是回过神儿来,李俊泽把话题转回了当前最要紧的事情上。
宋相宜的贴身婢女始终于今天傍晚时分。
连续阴霾了几日的京城,在今日终于放晴,湛蓝的天空上云朵如丝煞是好看,而李俊泽恰好又轮休今日,便带着宋相宜离开尚书府出门去郊外踏青。
主子出门,贴身的仆从婢女自然是要跟着的,于是宋相宜的贴身婢女凝霜便在这个时候跟着出了门。
整整一天,凝霜都跟在宋相宜的身边侍奉左右,直到下午顶头的太阳浓烈照人,宋相宜和李俊泽便选了个凉亭坐在里面歇息,凝霜才在摆完茶点之后,悄悄地退出了凉亭在一旁候着。
然而等到夕阳西下,宋相宜和李俊泽准备打道回府之时,方才发现婢女凝霜不见了踪迹。
细问之下,才知道临近傍晚的时候,凝霜接了个纸条匆匆离去,却再也没有回来。
而就在李俊泽带出门的小厮们四下里寻找凝霜踪迹的时候,凉亭略微有些油漆脱落的红柱子上,被人用羽箭狠狠地钉入了一封带着猩红血迹的恐吓信。
“信呢?你有没有带在身上?”
黛眉轻蹙,将事情经过听到这里的盛夏,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记不起当初的唐婉凝,更不会记不起当初唐婉凝那惨死的贴身丫鬟。
“当时我们就报了官,所以信的原件已经被刑部的宋侍郎拿走了。”李俊泽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