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多大岁数,你故意欺负我是不是?”
脸上的尴尬窘迫被恍然大悟所替代,反应过来的言涵颇有些愤愤不平。
“我哪敢故意欺负你,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爱,想多看一会儿。”
盛夏的笑声止不住。
“想多看一会儿?”剑眉轻挑,言涵忽然靠近,“那就让你多看一会儿,而且看得更清楚一点儿,感受得更清楚一点儿。”
带着霸道语气的话音尚未落地,言涵便迎面吻上了盛夏那娇嫩的双唇。
所有的紧张窘迫,所有的内疚不安,在这一刻全都化成了深深的眷恋,两个人静静的相拥在春风拂柳的夜晚,头顶星空璀璨,却无一不悄悄地觊觎着他们的光辉。
“言涵,这次我恐怕不得不出府了。”
夜深意浓,盛夏柔软的嗓音里带了几许遮掩不去的倦意。
“嗯,我会尽快安排的,你放心,相宜她不会有事的。”
点点头,言涵抬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那如瀑般的乌黑长发。
尽管心中有千般担忧,万般牵挂,可他却更加知道盛夏是一个怎样的人——虽然明知道前面是刀山火海,荆棘陷阱,可为了她看重的嗯,她便甘愿纵身跳入熊熊烈火。
而他,只能站在她背后坚定的支持着她。
从言涵的怀里坐直了身子,盛夏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他,言涵不解,一双好看的眉毛轻轻地挑了一挑。
“言涵,你放心,我也绝对不会有事的。”
一字一顿,盛夏说得郑重无比。
这是她对他许下的诺言,也是她对他一生最重要的承诺。
……
因着唐家的戒备,去刑部验尸的事情一时半刻并不能安全成行,于是借着晌午街道上的熙熙攘攘,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从安王府的后院悄悄驶出。
盯梢在安王府周围的影卫顺势而动,紧跟着那马车就追了上去,却不料他们的身影才刚刚消失在府外,两个装束干练的身影便从安王府内纵身跃了出来——
仔细瞧去,正是穿了男装的盛夏与蒙着面孔的青影。
她今天要去一趟尚书府。
宋相宜被层层保护在尚书府内足不出户,可心里的焦灼不安却没有分毫的减少。
言涵知道盛夏无法放着这样焦灼不安的宋相宜不管,于是便先安排了让她前去尚书府与宋相宜见面,一面安抚一下宋相宜的情绪,一面再试试能不能问出些案子的细节来。
原本他是要跟着一起的,只有与盛夏时刻待在一起他才能放心,然而言涵的脚步还没来得及迈出安王府,言恒的亲信却抢先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贪狼族与唐家会面的消息有新变动,言恒急需与他一起来商量对策。
今日已是三月初二,明日便该是他们定好的会面时间,在此时出了变动,难道是他们对暗中围剿的布置有所觉察?
冷凝着面色来到肃王府中,言涵看到了比他面色还要黑沉凝重的言恒。
“探子刚得到的消息,贪狼族的人已经在分散行动了,他们派出一些人准备在城里做些小动作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剩下的那些重要人物,最迟会在今天晚上出现。”
看到言涵出现,言恒皱着眉头继续出声说道:
“他们分散做事,我们总得配合一下才不至于被他们发现端倪,可是这样一来,你可调配的人手就更加紧张了。”
“地点还没有确定?”言涵蹙眉问道。
他手底下可用的人马有限,若是再强行分出一部分来应对那些分散出来的贪狼族人,确实是捉襟见肘得很,恐怕还会影响最后的围剿。
“没有,探子还在紧跟。可是看他们忽然提前了见面时间的举动,应该比我们预想的要更加谨慎,怕是很难在正式见面之前确定见面地点了。”言恒摇了摇头。
就凭着唐松哲那副老奸巨猾又多疑谨慎的性子,恐怕到底在哪里见面,连现在的贪狼族人自己都不曾知晓吧?
“我的人手实在不能再分出来了,”沉吟着出声,言涵转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言毓:
“你拿着这两个东西去找兵部苏大人,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他,他会派人跟着他们,如果那些人真的做些小动作弄出些事端来,他自会带人过去配合他们演一场戏。”
口中一面说着,言涵一面从袖带里掏出两个令牌似的东西递到了言毓的手中。
那两块令牌一个通体黝黑,一个洁白如玉。
黑色的言毓见过,是安王府上的一种令牌,但是白色的那个……
“盛老将军的亲信令牌,他与苏大人是多年的生死之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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