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女的喜事竟然还惊动了盛将军府,我唐某人真是替小女感到荣幸之至。”
面对盛夏的忽然造访,老狐狸的脸上连一瞬间的惊讶都没有,只是笑眯眯的仿佛真的感到万分荣幸一般。
也是,做了坏事的人,总会料到有这样被人找上门来的时候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不过,盛姑娘你来的时间怕是有些不巧,我这府上的晚宴已经结束了,看来,你们盛将军府的消息也不是十分灵通啊。”
笑里藏刀,唐松哲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在群臣面前打击盛将军府的机会?
然而盛夏却丝毫不为所动。
她登上台阶上前两步,脸上带着微笑目光里却是浸满冰冷的寒光:
“唐宰相,依您看,我这阵仗像是来你府上给你那颗不怎么成器的棋子来道喜的?”
压低了嗓音,盛夏一字一顿,冰冷的目光直直逼视唐松哲。
唐松哲抬起目光向着她身后望了望,安王府的侍卫神情严肃,个个目光锐利地紧紧盯着宰相府的大门。
王府门前尚未散去的宾客目光齐聚,尽管他们听不到盛夏那压低了嗓音的话语,但从紧挨着唐松哲身边的客人脸上的反应来看,他们此刻所说的,定然不是什么宾主尽欢的好事。
“难不成,盛姑娘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唐松哲笑容浮在脸上,声音却并不算小:
“请问我们唐家何时得罪过你们盛将军府?让盛姑娘你非得在这种场合来给唐某人砸场子?”
“难得见到唐宰相你还有这么光明磊落的做法,只可惜,你光明磊落的有点儿不是时候。”
盛夏毫不示弱,她回头看了看留在附近的宾客,继续笑道:
“唐宰相,作为一个晚辈,我劝您现在最好还是散了宾客跟我好好的私下里谈一谈比较好,这样或许你还能得到一些你想要的东西。
否则的话,我可不保证我说出些什么来,这里当场就会有人站出来反对你,到那个时候,你可就难收场了。”
余光里瞥见近旁的客人向后退了两步身子,盛夏转眸冲那人无辜地笑笑,又道:
“除非唐宰相你百分之百的能保证,这里的所有人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盛姑娘,你可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唐松哲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严肃。
“你大可以试试。”当即出声,盛夏没有给他片刻喘息的机会。
空气凝固了一瞬,身材高大的唐松哲低眸死死看着盛夏,最终摆了摆手,对着仍留在那里的宾客们道:
“抱歉,唐某人现在临时有事,大家先散了吧,多谢大家今天给唐某人这个面子,恕不远送了。”
话语冰冷,唐松哲甚至连虚假的客套笑容都不愿意再伪装。
宾客们见状纷纷拱手告辞,盛夏却是趁着众人尚未散去之时,一扬声,道:
“今日宴席迟到,是晚辈的不懂事,多谢唐伯父您宽宏大量,非但不责罚晚辈,反而还要请晚辈进府去喝杯茶,晚辈真是感激不尽啊!”
清脆的嗓音在寂静的街道上空回荡,惹得正在散去的宾客们纷纷回头侧目,甚至,还有人欲言又止地想要出手阻拦。
“你以为这样就能要挟我?”唐松哲咬牙切齿。
“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又岂敢威胁于宰相大人?怎么?难道宰相大人连杯茶水也吝啬于我?”
笑容彻底敛去,盛夏眸色清正。
“别说一杯茶,就是十壶茶,我唐某人也是请得起的,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喝了。”唐松哲冷笑出声。
跟在一旁的青影动动双唇,只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被盛夏的目光拦了回去。
“一杯茶水而已,有何不敢?难不成,唐宰相还要把我关在这府中不许出去?”
盛夏神色镇定如许,却更加激怒了面前的唐松哲。
“那盛姑娘就请吧。”唐松哲面色阴沉。
跟在唐松哲的身后一步步走进唐宰相府,盛夏却没有感受到丝毫欢愉轻松的气氛。
明明是才刚刚连着开了三日欢庆晚宴的园子,此刻戏台子尚未拆除,却已然是各处飘荡着一股清寒肃杀的气息,仿佛这气息在这园子根深蒂固,无论再怎么热闹,再怎么欢庆,都始终无法将它去除。
“唐宰相,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便是要从你这里带走宋相宜的。”
端起茶杯又放下,盛夏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盛姑娘你这话是从何……”
“唐松哲,别忘了你们煞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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