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就在她琢磨着那声音到底哪里熟悉的时候,将军府后院那不算太低的墙头上,忽然探出半张脸来。
那一双眼眸左右来回直转,一直到确定这院子里只有盛夏一人时,才缓缓的将全部脑袋头露了出来。
盛夏一脸漠然的看着眼前那个一面笨手笨脚的翻墙,一面冲着自己嘿嘿直笑的,人称风流倜傥的,润王言毓。
“我将军府是大门坏了么?”淡淡的出声,盛夏话音还没落地,言毓立刻摆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嘘——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那么大声干什么?要是把我四哥的人招来,我刚才岂不是白白挨砸了?”
一瘸一拐的跳到盛夏面前,言毓压低嗓音说道。
显然,刚才那块掉落的石头是砸了他的脚。
“我就是奇怪,我盛将军府的大门好好的,你为什么偏偏要翻墙头?难不成,你们大胤朝的这一批王爷都有这个癖好?”
疑惑出声,盛夏忽然就想起了从前的言涵。
当初他们两个人别别扭扭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言涵可没少翻她盛将军府的墙头。
“别人有没有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要是大门能让人痛痛快快的走进来,我干嘛这么费事的翻墙,你看你看,还砸了我的脚。”
撇了撇嘴,言毓丝毫不客气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那你是知道言涵进宫了?”盛夏抬起眼皮来看他。
言涵故意使坏做的那些事情,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那是自然,”言毓赶紧点头,“我一听到他被皇上召唤入宫的消息,就立刻往这边赶。谁知道你们将军府的墙头居然这么难爬?
我说,你们垒高墙就算了,怎么还有这个闲工夫打磨的连个棱角都没有?你们府里的下人也太勤快了吧?赶明也送我几个成不?”
嘟嘟囔囔抱怨出声,言毓倒是忘了他费事儿闯进盛将军府是忘了什么。
或许,对他来说,从第一次想要进盛将军府来探望盛夏伤势却被毫不留情地轰出去之后,进将军府来要做什么,已经并不重要了。
对他来说,重要的是,他一定要进来。
“我们府里的下人没那么无聊,这些事情都是安王府那边的人做的,你要是有兴趣,可以等你四哥回来问他要。”
盛夏没忍住,笑着出声说道。
“加高围墙也是他做的?”言毓瞪起了眼睛。
“嗯。”盛夏笑着点头,“连砖头钱都是从安王府账上拨来的。”
“我四哥他,他也太变态了吧!”恍然之后便是无奈,言毓身子向后重重一靠感叹出声。
“可是,为什么穆峄城就能随随便便的进来看你?
虽说,他与你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但在京城这几年,我与你也算是情谊深厚,我四哥他变态也就罢了,阿夏,你怎么也这么无情的对待我?”
痛心疾首,言毓哪里能忘得了穆峄城手里的“特权”?
“青梅竹马的情谊?”盛夏挑眉,“峄城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对啊,他说他从小在盛将军府就跟自己家一样,所以来来去去的从来不会受到阻碍。”
言毓点点头,表情很是受伤,尤其,盛夏还看着他一起笑。
“他怎么会从小在盛将军府来来去去的?我和他从小可都是在北疆长大的啊。”盛夏脸上的笑意更浓。
迎着言毓忽然错愕起来的目光,她继续笑道:
“他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他每次进将军府靠得都是手里那封我父亲从北疆寄给我的心?
他是不是也没有告诉你,他第一次大摇大摆想进将军府的时候,被言涵的人连人带东西一起抬着丢了出去?”
眼看着言毓脸上又是震惊又是气恼,盛夏终于是没能忍住,笑得前仰后合停歇不住。
“穆峄城他居然敢骗我!”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言毓怒不可遏的拍了桌子。
枉自己白白羡慕他那么久!
枉自己白白受了他那么久的嘲笑!
穆峄城,这个仇我不报誓不为人!
在内心强烈的嘶吼着,言毓还没来得及发作,便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熟悉不已的脚步声。
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言毓惊的在下一秒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四哥,你,你,你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皇上他明明说,明明说今天有很多要事要同你商量的!”
“他是说过有很多要事与我相商,但也说了你一直在从他那里打听我的消息。”
淡淡出声,言涵脸上的笑容让言毓背后一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