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骤然闪过一丝难以控制的阴鸷,言逍咬咬牙根,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费尽心思将贪狼族的人留在京城作案,想要毁掉我和皇上的关系,让他对我心生疑虑,以至于最后置我于死地,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否则的话,你留在外面的党羽也有不少,随便找一个都能帮你,何必非要用一个在京城很难立足的贪狼族人?
所以,你第二个目的,就是借此机会让大胤朝彻底灭了贪狼一族,以报当时未曾对你鼎力相助之仇。”
语气淡漠,言涵看着脸上神色变幻几度的言逍,继续道:
“你跟不跟我承认都无所谓,但你的第二个报仇的目的是永远不会达成了。除非,你跟我合作。”
“跟你合作?”忽然仰天笑出声来,言逍脸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就算是死,我言逍这辈子都绝对不可能跟你合作!”
“随你便。”淡漠的话音尚未落地,言涵转过身子向着两人说道:“我们走。”
“四哥,你说咱们好容易来一趟,就这么走掉了岂不是太可惜了吗?”跟上言涵离开的脚步,言毓坏笑着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你还想怎么样?送他一份大礼么?”盛夏接口出声。
“那是自然,还是盛夏你懂我,”笑着点头,言毓抬手将候在一旁的侍卫招呼过来,道:
“从今天开始,给他的饭菜减少一半,至于喝的水呢,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你们看看,他这么膀肥腰圆的,哪里还有个囚犯的样子?
要是让关押在牢房里的犯人知道了,岂不是要说我们不公平了?”
“这……”那侍卫有些犹豫,用眼睛偷偷瞄着一旁的言涵。
“这什么这?本王手里的令牌已经忘干净了吗?!”瞬间冷了面色,言毓又拿出了进门时的令牌,言恒亲自给他的黄金令牌。
见令牌如见君王。
那侍卫只能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
“言毓!你假传圣旨,私扣伙食,不怕掉脑袋吗?!”身后传来言逍恼羞成怒的喊声。
“皇兄你还是先操心自己的脑袋吧,我的脑袋如何,你就不用费心了。”
冷笑着出声,言毓头也没回的就迈出了落秋小院的大门,任由身后言逍的咒骂声冲破天际。
“看出来了?”
才刚坐进马车,言涵便看着盛夏问道。
“嗯,”点点头,盛夏继续道:“守军的头领,打杂的小厮,或者送饭的杂役。”
“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言毓看着说话的两人一头雾水,“我刚才可只是一时兴起才那么说的,不是因为觉得送饭的杂役有什么异样啊。”
生怕他们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言毓赶忙解释出声。
“那你恐怕还真歪打正着了。”盛夏抬眸看他。
“什么歪打正着?难道你们怀疑送饭的杂役有问题?”言毓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先前我们不知道外面的那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言毓事先设计安排好的,还是等他被软禁之后才有所联系的。
现在我们知道了,是后者。”
盛夏缓缓的出声说道。
“咳,你们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干咳一声,言毓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为什么刚刚他们三个人都在里面,就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是言逍自己说漏嘴的。”近乎本能的看了言涵一眼,盛夏见他点头,继续道:
“我们走进院子里的时候,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证明他知道我们的来意。”
“这个我知道,这事情不用问也跟他脱离不了干系。”言毓点点头,心头的疑惑却没有减少。
与言逍有关系,和与他有什么关系,这是两个问题。
“后来,言涵说他的计划要落空的时候,你还记得言逍说了什么吗?”说话的语气顿了顿,盛夏看到言毓的神色有些茫然,便自己接着道:
“他说你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外面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对,我想起来了,他确实是这么说过,而且我看他当时的神色和表情还有点儿竭力掩饰的慌张。”
猛地点头,言毓看到盛夏又要开口,抢先道: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你之前审问刘李氏的时候跟我说过的。
言逍他当时已经慌了神儿,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肯定都是真的,哪怕是假话,也是真的假话。
所以,言逍说他对外面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就是说他总是能时不时的得到外界消息的,而不是软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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