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竟然还有这等事。”
总寨头依然绷着个脸,似乎只是出于礼貌性的在接话。
“这清凉寨的百姓被总寨头您治理的井井有条,但可不是所有村子的村长都像您这样的有觉悟。”
俊颜上笑容依旧,言毓压根儿没有被他那冷淡的样子所影响,他甚至还向前又靠近了几步,兴致勃勃道:
“总寨头您猜,这个藏人的村子最后怎么被处置的?”
“愿闻其详。”总寨头勉强勾了勾唇角,算作感兴趣的意思。
“说起来本王还真是有点儿不太忍心,藏人的那户人家,男子每人一百二十大板,女子每人九十大板,不满十三岁的小孩子二十大板,除此之外,村长还被革了职。
哎呦,当时那个满村子哭喊的声音啊,本王真是不忍心听。
可是本王能有什么办法呢?大胤的律法就是这样规定的,本王也不能因为于心不忍就徇私舞弊吧?
就像总寨头刚才说的,既是大胤的子民,就得遵守大胤的规矩,对吧?”
狭长的凤目带着狐狸般的笑意,言毓不等总寨头回答,便再度说道:
“总寨头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本王说这个不过是觉着与你兴味相投,所以多说了两句闲话罢了,总寨头可千万别多心。”
“殿下多虑了,殿下的处置公正公道,江某怎么可能会多心?”
眉宇间的神色似是沉稳依旧,那总寨头继续道:
“既然官爷们登记入册还需要一段时间,如果殿下不嫌弃的话,就请进大厅里坐坐,喝口茶润润嗓子,也算是我们清凉寨的一份心意。”
“还是总寨头考虑的周到,本王站在这里说了这大半天的,还真是有点儿渴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笑眯眯的扇着扇子,言毓毫不客气的跟着那总寨头就向着大厅的方向走去。
跟在他的身后,盛夏眼睁睁的看完这场戏,终于更加明白为什么当初皇上非得将言毓拉进这桩事情里来了——
方才他那厚着脸皮假装看不到总寨头冷淡态度的样子,怕是在场所有人里面,再没第二个人能做得到了。
若不是此刻情况特殊,方才她真的想转过脸去假装不认识他。
无奈的抬头望了望天,盛夏跟着一起坐在了大厅之中。
兽皮枯骨,象牙牛头,一盏枯灯捧着半截蜡烛浸泡在浓浓的酒水里,盛夏略略环顾四周,这里果然还是一副山寨匪徒的作风。
而就在盛夏四处观察的档口,言毓那边已经是不屈不挠的再度同总寨头聊了起来。
“对了总寨头,本王在来的路上听说,前些日子寨子里有两个孩子差点儿出了危险,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孩子情况怎么样了?”
手里打着扇子,言毓的脸上显出几分关切来。
“是两个孩子在附近玩耍,无意中遇到了抢劫的歹徒,现在已经安然无恙了,倒是劳烦殿下挂怀了。”
总寨头脸上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
“大胤百姓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更何况差点儿遇到危险的还是两个孩子。”冲着总寨头摆摆手,言毓继续道:
“总寨头,本王知道这事儿一定不是发生在寨子里,清凉寨中亲如一家,是断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的。
所以,本王还想劳烦总寨头告知,两个孩子遇到劫匪的具体地点是哪里。”
“事情已经过去了,殿下又何必劳烦?”总寨头说道。
“话不是这样说,虽然寨子里的两个孩子吉人天相的平安归来,但劫匪仍然在外流窜,若是不及时捉拿归案,本王恐有他人再遭劫难。
所以,还请总寨头详细告知,如果可以的话,本王还想亲自问问两个孩子事发的过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劫匪流窜在外。”
言毓脸上笑容依旧,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总寨头眉宇间的神色变了几变,方才说道:“殿下说的是,这事儿是江某眼界太窄考虑不周了。
既然殿下要破案抓人,那还是把两个孩子叫来详细问一问吧。”
说着,总寨头便对着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
两个孩子很快被带了过来,盛夏打眼看去,那两个神色略有些扭捏的孩子也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位是润王爷,这位是安王爷,这位是户部的苏大人。”简要介绍出声,总寨头又道:“润王殿下有事情要问你们,你们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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