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家具有些凑合着能用,可是墙壁跟地板几乎全部都被毁,要重新弄过。
魏溪收拾了整整一个晚上,也没有办法收拾干净。
墙壁被泼了红油漆,肯定是没有办法住人的,第二天他向学校请了假,便急匆匆地去找装修师傅。
他这些年的积蓄几乎都用尽了,想将被毁掉的房子重新装修回来,魏溪根本就已经没有那么经济能力了,他只能先找人将墙简单的刷白,地板重新铺有些困难,只能先不换。
这样折腾了一整天,总算能凑合着住了,只是看着依然被毁了的家,魏溪觉得自己的心口一阵阵地揪疼,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他想了一天都没有能想出来,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若是让他待出那个人,定然要剥掉他的皮。
突来横祸,让原本经济就不算宽裕的魏溪更加的紧张了。
每个月要还房贷,勉强剩下的一点钱也都用的差不多了,魏溪想着,如果自己还没有工作的话,那定然只能坐吃等死了。
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很多很多的钱。
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假也不敢多请了,即便因为两天没有睡好,脑子晕沉的厉害,他也坚持着去学校上课。
七班的学生根本没有几个会有在听课的,魏溪人也不舒服,干脆就改成了自习课,反正不要在课堂上大声的喧哗,他也就随他们了。
这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魏溪收拾了东西,正想要走的,可是就在这是,司洋开口叫住了他,“老师,能过来一下吗?”
魏溪很是意外地瞧着司洋,若不是看见他的手还举在那里,他都以为是他忙了两天,这脑子不清醒,开始出现幻觉了。
可是这司洋怎么会叫他?
从他来那天开始,两人就不对盘,更确切的说,是司洋单方面的仇恨着他。
司洋心里早已经对他有了偏见,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解开的,魏溪也没指望这小少爷能对他和颜悦色,反正不找他麻烦,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这些天都还挺好的,这人也如他所料一般,完全不鸟他,他也都习惯了,可是这会怎么就突然叫住了他呢?
心里疑惑归疑惑,他还是耐着性子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情吗?是有什么题目不懂吗?”除了这个,他还真是想不出来这人叫住他的原因。
司洋不说话,嘴角勾着笑,朝着魏溪勾了勾手指。
魏溪瞧着他这个动作有些不喜,却依然压着那口气,弯下身去,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课本上,他是真的以为司洋有什么问题不懂的。
就在这时,一直托着下巴的司洋突然凑了上去,那唇几乎都要碰到魏溪的耳朵了,他这才道,“老师,对于我送你的礼物,你是否还满意吗?”
司洋没头没尾的那么一句话,让魏溪有些不解。“什么礼物?”
这会司洋看着他眼里的疑惑,那笑意就更深了,“你的家,是我让人给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