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的疯狂。
“是,我早就后悔了,后悔的不得了。”与司洋之间的矛盾,长时间的积压,早已经让魏溪有些崩溃了,理智早已经消失的人,哪里还有心情去顾着对方的感受。
他用力地嘶吼着,那疯狂的样子,让司洋看着越发的不能接受。
“后悔,你跟我说后悔,我告诉你,我不许,不许,听见了吗?你想跟他在一起,做梦,做梦。”
司洋似乎是真的压制不住了,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就仆了上去,动作十分粗鲁,魏溪就算有些无力,但是也不想任由他为所欲为。
身体退了又退,却还是没有能阻止司洋的行为,眼看着这人扑上来,要扒自己的衣服,他真是气到不行。
都这样了,这人竟然还只顾着自己的下半身,不是禽兽,是什么?
魏溪怒了,也就不管不顾了,他使命地挣扎着,就是不想让司洋得逞,可在司洋面前,他的力气总是有些不敌,退无可退,又实在无法阻止司洋的粗暴,这时候眼尖的他突然瞧见了旁边一直放着的碗。
这时候已经管不着那么多的,暴怒的司洋,是真的让人瞧着心焦又害怕,在魏溪完全等不及细想的空挡,那厚重的瓷碗已经朝着司洋的额头砸去。
鲜血混着粘稠的粥从司洋的脸上慢慢地流了下来,许久之后,他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魏溪,原本愤怒的目光渐渐被哀伤所取代。
两人就这么互望着,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苦涩。
司洋也不去擦脸上的东西,就这么狼狈地看着,过了许久,才哑着声音问:“为什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是,没错,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你随心所欲,任意妄为,除了用你的甜言蜜语,让我一次次的妥协,甚至口口声声地说非我不要,可是你有为我做过什么吗?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有为我努力过什么吗?除了给我难堪跟痛苦,你有真的为我着想过吗?司洋,我就没有见过有比你更自私的,你倒是告诉我,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再讨厌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继续跟你在一起。”
魏溪几乎用尽全力嘶喊着,即便喊得自己声带都跟着发痛,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喊着。
司洋眼中的疯狂渐渐的逝去,剩下的只有浓浓的挫败。
他从床上一点点地挪下去,什么都没有说,就走了。
魏溪看着床上还未干涸的鲜红血迹,眼眶一热,泪便跟着落了下来。
到底是为什么,到最后我们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这之后,司洋没出现,但是也依然没有放魏溪走的的打算。
食物照常送进来,但是魏溪依然没有吃。
已经连着三天了,魏溪被囚禁在这个不知名的房间已经三天了,除了中间真的有些坚持不住,喝了一些水外,魏溪果然就如他所说的,不放他走,他就坚决不进食。
此时的魏溪身体已经没有半点的力气,他躺在床上有些无力地喘着气。
其实很想知道,如果他真的一直不答应,司洋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么任由着自己死掉呢?
如果再几天的话,自己会不会真的死掉?
从来没有想过死亡会离自己这么近,从小到大,不管生活多么的艰难,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死,总是有数不尽的目标在等着他,让他一次次摆脱困境,一步步地走到了今天。
说起来,自己真的没有理由想着去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真的特别的累,累到半点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也好,这样至少两个人都能解脱了。
长时间的不进食之后,脑子渐渐地跟着有些混沌。
魏溪身上没有力气,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在昏昏沉沉之间不断地挣扎着。
恍恍惚惚之间,觉得似乎有些进来了,可是眼皮实在是重,他根本半点挣扎着睁开的力气都没有,接着他感觉身上有一块巨石压在身上,让他几乎没办法透气了。
“老师,老师——”
魏溪几乎是费了很多的劲才将自己的眼睛睁开,第一眼便是司洋那有些迷茫的神情,以及一身的酒气。
“你给我,滚开——”魏溪有些无力地推着。
司洋一百六十多斤,压在他的身上,难受程度可想而知,加上他长时间没有进食,就更加的承受不住了。
可是司洋却想不到这点,他一直在为魏溪不再喜欢他这点伤心着,加上喝了很多的酒,这情绪反应的就更加的激烈了。
魏溪让他滚开,他就跟着想歪了。
“我竟然让你讨厌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连碰一下都不行了?哈哈,我司洋什么时候这么失败了,竟然你这么讨厌我,那么就算再讨厌点,也无所谓的吧!”
魏溪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便发现竟然已经粗鲁地将他身上的衬衫给撕裂了。
眼看着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魏溪无力地喊着,“不要,司洋,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