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灏凌视线又是一冷。
吩咐郎中先下去开方子,他上前行至床前,伸手探上袁修月的额头!
手掌下的热度,仍然高的烫手。
端着一盆冷水进门,影子将手里的巾帕浸湿,对南宫灏凌恭身道:“皇上,属下听太医说,治疗发热,冰敷最是管用!”
“拿来!”
不曾起身让开,南宫灏凌兀自伸手。
见状,影子依言将湿巾递上!
接过影子手里的湿巾,南宫灏凌倾身向前,小心翼翼的将之敷在袁修月的额上。
站在一边,将一切看在眼底,姬恒满怀欣慰的抿了抿唇,旋即恭身劝道:“皇上无需过分担忧,郎中方才说过,娘娘只因一路舟车,食宿不佳,外带着感染了风寒,这才会一病不起,只要过了今夜,大约就不会有事了!”
“烧上整整一夜,真的不会有事吗?”
眸底深处,有着隐不住的担忧,南宫灏凌面色不郁的对暗云侧目:“去传太医!”
“是!”
不敢耽误一刻,暗云衔命离去。
再次回眸,袁修月微微拳起的手,伸进锦被之里,轻轻握住袁修月的手。
因为发热,此时她的脸上,犹如燃烧的晚霞,嫣红一片,可既是脸色嫣红,她的唇却长时间的燥热而起了干皮看着这样的她,不知不觉中,南宫灏凌的手,渐渐收紧,在他心里,有种心痛的滋味在滋生,蔓延!
那种滋味,是那么清楚,清楚到,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真真切切,看清了自己的心!
“父亲你当真不要女儿了吗?”
悲悲戚戚的呓语声脱口而出,袁修月微蜷的手,倏然握紧,未曾睁眼,她的眼角处,却有两行清泪滑落。
闻言,南宫灏凌心不禁一颤!
垂眸凝望着床榻上早已被烧的迷迷糊糊的袁修月,他取了她额上的湿巾,眸锋如刀,刀刀刺向站在自己身后的影子:“娘娘回宫之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恭身接过南宫灏凌手里的湿巾,影子紧咬嘴唇,低头将湿巾又一次浸入水盆中,刺寒的感觉传来,却驱不走她心头对袁修月的痛惜,“今日娘娘带着废诏回府,被侯爷和夫人万般指责,侯爷对娘娘说,成了废后,娘娘之余他们,便什么都不是,还说没有娘娘这个女儿属下从未见娘娘哭过,但她今日哭的很痛!”
南宫灏凌眸色一沉,转头看向姬恒:“安国候夫妇呢?”
姬恒忙道:“依着圣意,尚在外面候着!”
眉宇紧皱了下,南宫灏凌又看了袁修月一眼,低声命令道:“传朕旨意,今夜朕命他们在外候召,不得离开半步!”
“喏!”
微微恭身,姬恒转身就要出去。
不待他行至门口,南宫灏凌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代朕问他,看他到底有几个女儿!”
姬恒顿了顿脚步,忙应声点头:“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