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芜抱着一包干果和丞相夫人一起啃着,撇撇嘴道:“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哈。”
丞相夫人点头,然后低头继续看话本。
白芜也凑过去,只见到一则脸红心跳的小故事,她捂住脸,但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倒是一点儿也没有离开书页。
白芜越看越羞涩,但是丞相夫人很是淡定地指着一处评头论足:“啧啧啧,这作者写这些只掌握了形没有掌握神啊,唉,一看就是一个新人作者,没经验。”
白芜受教般地点头,然后让她脸红心跳的文字也变得不那么刺激。
一左一右坐在车子两边的纳兰和皇甫景很是无语,纳兰指了指自家娘亲和白芜,笑:“她们就是这样的,哈哈,二爷你别介意。”
皇甫景点点头,仍一瞬不瞬地看着纳兰。纳兰被盯得不好意思,只好歪着头去假寐。但是没想到马车慢悠悠地颠簸着,温暖的光从车帘外零零散散地晃进来,舒服地照在眼皮上,这一下倒真的睡了过去。
纳兰其实昨天一路没有瞌睡,他向来小心谨慎,白芜和自家娘亲睡得打呼时,他也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好好坐着。
只是今日为何会突然就觉得困,很想好好睡一觉且不用顾及,让他安心的,恐怕是这轿子里莫名多出来的一个人。
纳兰睡熟之后,白芜和丞相夫人也很快收了话本。
白芜看了看一直盯着,似乎要把纳兰的脸盯出洞来的皇甫景,又看了看睡得摇头晃脑的纳兰,便悄悄戳了戳丞相夫人的腰。
丞相夫人正沉浸在才子和才子因为世俗不得不分手的悲情故事里,受到白芜的眼神提醒后,很快会意,并和白芜决定:
耽美纯爱万万岁,能成一对是一对!
丞相夫人周身燃起神助攻的火焰,白芜也顺势借火点燃自己。
皇甫景感觉到身侧的怪异,他回过头,看见一边的两个女人瞪着眼睛看着他,很是惊恐地咽了咽口水:“那个,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丞相夫人收敛神色,然后很是自然的打了个呵欠,将头往白芜肩膀上一靠,最后再坐起来:“啊,年纪大了,一犯困就想躺着好好休息。”
白芜立刻加入尬戏:“啊,夫人,你是很想躺在二殿下所坐的位置上好好睡一觉吗?”
丞相夫人偷偷把头靠近白芜的耳朵:“戏过了,戏过了啊。”但还是配合地点点头:“算了吧,我睡过去,二殿下就只能挨着纳兰坐了。”
然后两人一起期待地看着皇甫景。
皇甫景嘴角抽抽,然后起身坐到纳兰旁边:“夫人想睡,就来这里躺一躺吧。”
丞相夫人和白芜相视一笑,然后白芜扶着“头疼”的丞相夫人躺在了一边的位置上。
皇甫景坐在纳兰旁边,不由笑笑,若是他家小纳兰醒过来,知道他娘亲和啊呜助攻到如此,也不知道他是该哭还是该笑。
纳兰还是在晃脑袋,皇甫景看着他不规矩地睡相,和偶尔靠拢自己的头,咳了咳,正想把纳兰的头往自己肩上放,冷不防看见白芜正坐在一边仔细看着。
带给二爷心里阴影的《兄友弟恭》正大大方方地摊在白芜手上。
“二殿下想说什么吗?”白芜抢先问。
皇甫景想了想:“对了,还不知白芜姑娘的令尊所做何业?”
“嗯,你说的是我哪个爹?亲生的还是不是亲生的?”
“就现在这个吧。”皇甫景笑笑。
白芜想了想,用最简洁地方式介绍:“我爹姓白,是个秀才;我娘也姓白,爱好爬墙。”
皇甫景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又问:“不知道令尊全名是?”
白芜合上手里的东西:“二殿下要查户口吗?这是人事部该管的吧。”
那该聊什么?二爷很绝望。
所以,二爷只好再一次咽了下口水,颤抖地指了指白芜手里的话本:“那个,阿芜姑娘,很喜欢这类书籍吗?”
白芜点点头,又听二爷问:“嗯,这些书都是一个人写的?”
白芜叹一口气,端正了坐姿:“耽美天下一家亲,所以这些话本自然不是一人写的。观古今展未来,我相信耽美大军会越来越壮大。二殿下也不用给我没话找话谈,我知道你想扶一下纳兰,别管我,直接一点就是了。”
二爷呼吸一滞,白芜则直接将纳兰的头按在了二爷肩膀上。
纳兰皱皱眉,但似乎终于找到了个舒服的位置,他抬手将二爷整个圈住,像是抱着一个抱枕。
这下白芜很不淡定了,她指着纳兰咂咂嘴:“这种体质,诱受啊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