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喜吃糖饼,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小时候乳臭未干,再加上糖饼的想起,容峥曾经一度腻得想吐,到现在寒风身上还有那糖饼根深蒂固的甜气。
他是一日不吃糖饼便会浑身难受的人。
“但是糖饼那么多,谁知道他会选哪家的?会选哪几个?”夸叶巧巧支着下巴问,“再说,万一有人跟着,咱们怎么接触?”
容峥和苏小小相视一笑,“未必就要接触,我们只需将消息传递给他便可。”
夸叶巧巧不解,夸叶蒙沉思许久,道:“你是说直接用糖饼传消息?”
“要联络寒风其实并不难,只是现在就算联络上了也并无大用,”苏小小道,“我们不如先帮哥哥解决当下的问题,他想将水搅浑,终究在龙丘墨身边不好行事,咱们合该助他一臂之力。”
安心婉第一个点头,“哥哥明显是受过伤,否则不会面无血色,只是我们该怎么做?”
容峥轻笑,“他不是想挑拨烈王府和龙丘墨吗?我们不能从龙丘墨身上下手,但龙丘墨在王都周围,可是驻扎了五千亲兵啊。”
众人互看一眼,都笑了出来。
“又是一出好戏,戴上面具好行事,”苏小小玩世不恭地勾起嘴角,“小心,别让他们发现了。”
转眼,三日过去。
北四合街选出的花魁得了首富的亲点,一夜出价三万两,耳鬓厮磨之后,这花魁的魅力似乎也成倍增长。
烈王府的护卫也忝着肚子去了妓院,将平日收来的贿赂给了老鸨,买了花魁一夜,谁想才脱裤子,门却被人撞开,一个喝醉的老兵痞不知怎么闯了进来,硬说自己是当先的。
两人就此打了起来,老兵痞哪里是烈王府守卫的对手,直接被打下楼,摔成了个半身不遂。这本也不是件能上台面的大事,但谁能想到那老兵痞竟是吃人将军的门下?
老兵痞的儿子在龙丘亲兵里是个百户,跟千户关系好,千户便添油加醋地将这件事闹给了副将军,事情一变就从妓院斗殴变成了烈王府护卫刻意寻衅滋事。
事情一变,龙丘墨是个护短的人,直接在大街上就把那护卫给揍了。
护卫本想吃了这个亏,谁知道回府不知受了哪个人的挑衅,在呼延烈面前大呼冤枉。
寒风在背后点头,直想这戏还不够。
想法还未成型,烈王府的护卫就以报仇为理由和龙丘墨的亲兵打在一起,直接变成了群体斗殴。
龙丘墨这厢正惩罚着斗殴的人,天子脚下也不知道注意些,有什么账不能忍忍拖到暗巷子里算?
安亦修脸抽,难怪那老兵痞作风流氓,感情都是和他学的。
不过这是好事,安亦修声色不露,心里却能猜到个大概。
龙丘墨打死也想不到大周的一众天骄贵子都跑到了夜郎,自然也不会将这将是怀疑到有人刻意为之,但安亦修却不会将这件事当成巧合。
他甚至猜到,自己那日在夜郎王宫里的一切,容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否则不会这么适合地推波助澜。
这边闹得越来越夸张,那边苏小小等人已将土地庙当成联络据点,你来我往地传递了许多消息。
第五日过,苏小小又来到土地庙前,正要把消息放下,却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在颈子上狠狠吸了一口。
“哎呀!”苏小小气结,忙拽着容峥往土地庙后头的石头上坐下,“你竟是要吓死我的,这么唐突地凑上来,就不怕我一脚把你踹飞?”
容峥见天寒地冻四野无人,两手紧紧抱住苏小小,就按在土地庙墙上攫取她口中的蜜来,身上都热了起来,而后吃吃地笑道:“娘子,我们可有好多天没见面了。”
苏小小无奈,搂住他的肩膀,“我们都走不开,只有你最自由,这挑拨离间的事自然也只有你去安排,怎么样?成果如何?”
容峥轻笑,“本世子出马,岂有不马到成功的道理?”
苏小小忍俊不禁道:“呵,虽然是成功了,但你还是不能做得太过显眼,这几日且收一收。便是闹,也要闹得顺其自然,叫人察觉端倪可就危险了。”
“放心,”容峥亲昵地蹭着她,“龙丘亲兵本来就自视甚高,这些事你我只需挑个头,后面他们自然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