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我会原谅他吗?
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永远活在痛苦与悔恨当中,永远都记住他们犯下的罪过!
国书签订的大典已经成功,大周使臣却没有在夜郎多待,他们即刻启程,带着夜郎的烈王爷。大周谴王爷之躯来和谈,夜郎为表诚意,自然也要用王爷之体去还礼。
车队冗长,华美浩荡,寒风护送在侧,马车中的人安静端坐,冷淡的目光偶尔扫过外面盛装陪伴的随从,执起手边的茶杯微晃了晃。
“这可不是个好任务,”寒风低头笑道,“烈王爷为什么要自请入大周?万一两国今后又出现什么幺蛾子,王爷可是首当其冲要受磨难的人哦。”
呼延烈微眯了眼,“善用玉玺,暗杀朝臣,驱逐皇子,你觉得本王还能够待在夜郎多久?况且,你们不是也想握个人质,将来在呼延庭生事时好替了他?”
呼延庭不是个那么容易改变的人,他依旧阴狠、自私,或许现在懂得了些许真正的“为王之道”,但多半也是为了牢牢掌控住自己的皇权。
他们本不想用呼延庭,但是呼延庭经受皇室培养多年,若是他能稳得住朝局民心,让他依旧当王也并没有什么关系。
不过天长日久,谁也不知道呼延庭会不会旧账重算,呼延烈此事自请入大周,将来回不回去都是他自己的事。
可说是既留下了清名,还让呼延庭咽了一颗硬枣,让他无法对呼延烈动手便罢,还得忍受人心揣度,今后再想对其他人算账,也要投鼠忌器了。
寒风很快就将关节想清楚,略有些惊奇,“这里毕竟是王爷的母国,王爷就不留念吗?”
呼延烈反问他,“一个自小在冷宫长大的王爷,和一个充满算计的母国,与一座毫无自由的王府?”
寒风目光复杂,“呼延烈,你是不是只是想放肆一次,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呼延烈一把拉上了车帘,声音缓缓传出来,“干君何事?”
寒风摸了摸鼻梁,目光晶亮,他们走得急,并且还带上呼延烈,的确打了“互质以诚”的主意,但呼延烈这么配合,到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策马向前,寒风来到最前方的马车里,国老、丞相、宁王共乘一车,寒风低头看看他们,虽然他们亲自在史书上划下了重重一笔,但心情却并不怎么好。
“王爷,”寒风压低声音,“您不必担心,龙丘墨很快也会出发,亲自去寻世子与大小姐的。”
安君义苦笑,摇了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寒风一愣,国老不温不火地抬了下头,“你家王爷担心的是亦修到底是被谁带走的,若是那个假冒戴桀的人还好,若是其它人,嘿,他这老父亲怕是要吐血三升了。”
“啊?”寒风越加不解,“不是那戴桀,那是谁?”
国老似笑非笑地扫过安君义微青的脸,意味深长道:“是最不可能的人呗。”
这厢众人已经缓缓开始返回大周,而在大周江南境内,苏小小和容峥等人却险些被逼出周境。
为防容峥等人向京城求援,江南官府的人竟然贼喊捉贼,以西戎奸细入侵,勾结江湖人士,扣押当朝世子与郡主,派人守住了各大回往京城的交通要道!
他们的人很少,但容峥等人可说是个个挂彩,就连三五日后,凑齐的人数也不过一二十人,已经有很多人被府衙抓住,当场革杀。
能够活下来的,大多都是武功不俗,或是运气极好,有人庇护,木令便是其中一员,且庇护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山派掌门木嫣然。
木嫣然想着他好歹也是自愿来此剿匪的一员,便将人带回了他们暗中的聚集地,那被海浪拍打的废船堆不远。
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回躲到这个地方,木令也是如此,他跟着木嫣然走了进去,一进去便看见了不少熟人,独对当中两人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