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
夜孤行还就真的僵立原地,什么都不敢做,只是静静地看着老人家。
过了半晌,老人家似乎镇定了一些,他再次开口道,“我父亲答应我的那一声,我面前的黑暗似乎撕开了一道口子,黝黑中一片细细的微光出现,心里又惊又喜的我,自然本能地靠近那片微光,我父亲想要阻止我,‘别过来,孩子’,他语调中有些悲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想寻找我认识的人,我只想投入父亲的怀抱,明明知道他就在我前面,我怎么可能会停下脚步呢?”
“可就因为这一踏入,我便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当我靠近微光的时候,一个诡异的笑声也跟着想起,我听出了那个人的声音,就是我们家那位诡异的访客,那个陌生的叔叔,那个昼伏夜出的叔叔。他说了一句,‘都是命罢了,该来的终究会来’。”
“听到他这话的时候,我当时并不懂,这究竟是何意,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当我们一家人遇到这个陌生人的时候,悲剧早就注定了。”
说到这里,老人家似乎又有些恍恍惚惚了,他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身体却无法抑制地轻颤,夜孤行也知道,自己有些残忍,这个时候还要继续往下追问,但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面前的老人是‘北洛河’古墓唯一的知情人,他如果不问这个老人家,恐怕他什么都一无所知呵。
如果连入口都找不到的话,他该如何解开关于他们家噬魂龙佩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夜孤行还是最终开了口,“后来你们三人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何那个男人会疯?”
夜孤行这话一出,老人家再次抖了一下,他眼神清明地看着夜孤行,问了一句,“小伙咂,你有烟吗?”
若是搁在以前,夜孤行肯定是没有这种东西的,但是那段日子,生活实在是很压抑,古墓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他心里愁苦,也开始染上了烟瘾,因此,当老人家跟他要烟的时候,夜孤行从自己口袋里就摸出了烟,递给了面前的八十多的老叟。
老叟接过烟,夜孤行替他点了,抽了一根烟后,老人家似乎又平复了很多,他任由烟蒂上的余火烫着自己,似乎早已经麻木了似的,或者说,就是因为太过于麻木,所以想要体验下‘痛感’。
夜孤行眼神焦虑地看着老人家,老人家再次重拾话题,“那是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世界,那片什么都没有的空地,在那片黑暗过后,那那片微光里,居然是另一个不同的场景。一个大型的古墓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入口处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字样,我几乎一个都不认识,但是有三个字我还是认识的,就是北洛河。”
“虽然一开始觉得这些很恐怖,但是因为身边有两个熟悉的大人,我便没那么害怕了,我一直紧挨着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也一直紧紧地拽着我,投注在我身上的眼神也是我所不能理解的,那里面有太多的东西,年纪尚小的我,完全看不懂。我小声地问了我父亲一句,‘爸爸,这是一条河吗?’”
“还没等父亲回答我,那个陌生的怪叔叔倒是笑了,笑得相当癫狂,那一刻,我甚至觉得他精神不太正常,我的父亲,一直拉着我,跟他拉开一段距离,好像很不喜欢跟他呆在一块儿似的。”
“那个叔叔跟我说,‘这里可不是河,这是死人墓,这个墓主人就叫北洛河。’”
“‘还有人姓北吗?怎么会叫这么古怪的名字?’”
“我觉得这个墓主人很奇怪,便再次问了那个怪叔叔。那个叔叔笑容越发古怪了,他看了我父亲半晌,却一直都没有说话,最后,我的父亲跟我说,‘不要在问什么了,把眼睛闭起来,忘记今天所见。’”
“铁非凡,你以为经历过这一切的人,真的可能遗忘吗?你太天真了,你的孩子看来跟北洛河有缘啊,既然来了,就别想忘却。”
“你给我闭嘴,苏冠,你要疯,是你自己的事情,别牵扯到我们,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为何要认识你这个疯子,不然何至于害到我的家人。”
这一刻,夜孤行才知道老人家是姓铁,而曾经在七十多年前,只身去找北洛河古墓的男子是姓苏,而听着夜孤行‘讲述’的苏青茉却觉得自己貌似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点’,但是一闪而过,她终究还是没能抓住些什么呵。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无论是古锦苍,还是现代夜苏两家,原来从古至今,就一直在纠缠不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