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棺中女人的脸,铁珏一直看不分明,或者应该说,他压根就看不到。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简而言之就是,铁珏根本就对凤棺女子的面貌没有任何印象。
女人就好像睡着了似的,身体不仅没有僵硬的感觉,而且也没有那种死人的阴冷,但是,铁珏还是从心底知道,棺材里面的人已经死了,至于为何他如此笃定,那是因为当他跌落到女人身上的时候,他并没有从女人那里察觉到任何活人的气息。
一具不会呼吸,没有任何动静的人又怎么还能称之为人呢?这不是尸体又是什么?虽然,他年纪太小,也不太明白为何,死者的尸身能够如此‘独特’但是,他还是本能地很畏惧,很畏惧,这具古怪的尸体。
铁珏一直很想看看凤棺内女人的脸,但是,无论他怎么看,他就是对女人的脸一点印象都没有,并不是女子的脸被做了什么‘隐蔽’的处理,而是他的眼睛好像就是看不清女人的脸。
可是这样的情况,只发生在他看凤棺女子的面部的时候,而当铁珏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女子的其他部位的时候,他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铁珏知道,面前的女子,腰间系着一块雕刻着凤鸟的玉佩,玉佩中央还有一根形同红色的丝线,一开始,铁珏只以为那就是玉佩里面的杂质而已,可是慢慢地他的眼睛睁大了。
玉佩中,那根红色的丝线居然开始在流动,没错,就是在流动,并且也在加速,还在变粗,一开始只是一根小小的丝线,但是渐渐地变成了一根粗粗的线,然后粗线开始变成圆形,渐渐的那抹红色开始填充起整块玉佩,莹白发绿的凤形玉佩最后就成了一块红彤彤的血玉。
铁珏虽然心里更加惊惧,但是他鬼使神差之间,还是伸出了手,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再是自己,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托举着,他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似的,当他的手指接触到那块血红的雕着凤的玉佩的时候,指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铁珏嘶地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接着凤棺中那颗哑光的夜明珠,他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一个圆形的小点,此刻正在冒血,铁珏将手指含在自己嘴里,吸了几下。
当他再次看血玉的时候,他发现血玉凤佩的颜色貌似比之前更红了,那红色仿佛要从玉佩里迸射而出似的。
不知为何,铁珏看着那枚玉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知道方才‘咬’过自己的就是这个古怪的东西。
铁珏也是第一次见到嗜血的死物,还是一枚玉佩。
铁珏的父亲铁非凡本就是一名考古学家,从小他便从父亲那里听到过不少故事,其中就有关于玉佩的故事,铁珏知道古墓中的陪葬品,有些是有‘煞气’的,比如玉佩。
铁非凡告诉过铁珏,墓主人身前最喜欢的东西,时常把玩过的东西,都会‘认主’,也会带有墓主人身前的‘记忆’,虽然那种记忆,是普通人无法了解的。
后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铁非凡突然带着一家人定居在了这个偏僻的边陲小镇,名叫凤镇的地方,不再跟任何人提起他曾经是个考古学家,甚至还小有名气的事实,而是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人。
铁珏不明白为何自己的父亲要抛弃自己那么喜欢的考古事业,还窝在这么一个小镇里,但是,生性敏感的他还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父亲有心事。
铁珏一边想着自己父亲曾经说过的话,一边打量这块红彤彤的玉佩,他想着,这个墓主人腰间的凤佩会不会也带有主人的‘记忆’呢?
他刚这么想着,然后就本能地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无论如何都看不清的容颜,可是这一刻,铁珏发誓自己真的看到了凤棺女人的微笑,她真的在笑,虽然嘴角只是微微勾了勾,但是,铁珏发誓自己真的没有看错,她真的是笑了。
那样的笑容,很是渗人,也很是怪异,让铁珏很不舒服,很不舒服,他发现自己身体整个发凉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又再次无端出现了。
铁珏抖如筛糠,他面色惨白,一直在不停地冒冷汗,他吓得闭上了眼睛,可是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他又什么都看不见了,女人的脸又好像隐在了一团云雾中。
可是就在这时,铁珏突然闻到了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一开始只是淡淡的,铁珏以为是自己的手指,可是他看了一眼,手指早就没事了,不应该是这么小的伤口引发的。
慢慢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越来越浓,浓得有些让人‘作呕’,铁珏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眼神疑惑地再次扫了一眼凤棺内的女子,女子似乎还是任何变化都没有。
依旧很是安详地睡着,对周遭的一切,仿若未闻。
明明,她才是这个墓中的主人,但是,她似乎跟这里有些‘格格不入’,比自己更像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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