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好说的?”谢安枫盯着下边的情景,大惑不解,又看向顾习凛,愁眉紧锁道:“二哥,没听说将军府与丞相府有什么交情啊 。”
不但将军府与丞相府往来甚少,睿王府与丞相府也是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锦千晨不管以什么身份,都不应与慕容牧有什么牵扯。
况且,方才慕容牧分明都准备离开了,怎么会突然回头,锦千晨到底与慕容牧说了什么?
不仅是谢安枫百思不得其解,就是洛无期与顾习凛也是毫无头绪。
“事情似乎脱离了掌控。”洛无期一本正经地开口,坐到了顾习凛的对面,小心翼翼问:“王爷,锦千晨当真信得过?”
“还有你找的这个金瞎子,不是说从北方边陲而来,在此之前,从不曾踏入帝都?为何当真会与宁府有所牵扯?”不等顾习凛有所回答,洛无期又将话题谈及到了金瞎子的身上。
谢安枫满面愁苦,心虚开口道:“据我所知,金瞎子的确是第一次踏入帝都。”
至于宁心惠为什么会带着金瞎子离开,这一点上,谢安枫当真是一无所知。
“宁心惠单纯无脑,兴许只是看见金瞎子身上有伤,所以才”说到这里,谢安枫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宁心惠可以天真单纯,但是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可是宁大人为她精挑细选出来的,与其说是宁心兰的一等丫头,还不如说是宁大人的心腹。
这两个丫鬟一直以来,对宁心惠的照顾无微不至,害怕宁心惠受人欺骗,更是将宁心惠护着,鲜少让宁心惠与宁府以外的人交流。
平素里,宁心惠与别人多说了一句话,那两个丫头都提心吊胆,就怕有人居心叵测,要伤害宁心惠。
如此小心谨慎,又怎么会允许宁心惠靠近金瞎子,并且在宁心惠带着金瞎子回府的时候,也不阻止?
“其中蹊跷,我必定会尽快查清楚的。”谢安枫也知道,要是金瞎子的身份当真不简单,只怕他这一次会惹上什么祸端。
云归处办事,一向都是妥妥当当的,从来没有出过什么纰漏,这次也一定不能出问题,不然云归处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锦千晨交托的。
倘若没有办妥,以后他要如何面对锦千晨,对自己的这个二哥,怕是也无言以对了。
洛无期又盯着顾习凛,正要说话,顾习凛却突然离开了位置,一声不吭,就离开了房间。
谢安枫错愕之后,目光一亮,毫不迟疑地将桌子上的美酒佳肴,都揽在了自己的面前,食指大动,大快朵颐。
“正是。”明知道出嫁的女儿,三天两头往娘家跑,难免被人诟病,锦千晨却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地实话实说。
慕容牧贵为一国丞相,心思格局,自然不会放在这些小事上,他谈及这些事情,不过是寻一个由头,停留下来,不急着离开罢了。
假意询问了将军府众人的身体,锦千晨一一回答了,心中却暗自发笑,这才是真的无话找话,慕容牧与锦飒同朝为官,朝堂之上,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能不知道锦飒身子可好?
“睿王妃与宁千金私交甚好?”几句话之后,慕容牧还是将话题扯到了宁心惠的身上。
“丞相大人误会了,不怕大人笑话,千晨与宁千金话不投机半句多,没有相看两相厌,就已经是幸事了,如何担得起私交颇好这话?”锦千晨看着慕容牧面色百变,却装作漫不经心道:“倒是我二妹,与宁千金颇有交情。”
“宁千金天真无邪,我二妹柔弱善良,她们二人倒是颇为投机。”锦千晨和才是真正的话说霸道,但面色如常,没有一点瞎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