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许久之前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欢喜唤他公子,说他结婚了的人,如今已经跟着妻子躺在了棺材里。
一想到如此,他就心口刺痛,红着眼睛看着院子里那两口棺。想到棺中人惨百的脸色,他也渐渐地白了脸色。
玲珑在一旁瞧着,甚是担忧,没法说话,她只用轻轻用手搭在了陆河隐的肩上,好似给他力量一般。其实她更想握她的手,不知为何她此时心底冒出了这股念头。
只是此情此景她却不敢,只能颤巍巍的将手移到了陆河隐的肩上,然后担忧的望着她。
而陆河隐独自冷静一会,回头望了她一眼,然后红着眼眶,一把拉起了她的手,用力的捏了捏。
玲珑可以感受的到,陆河隐用的力气很大,纵使这是陆河隐自己的身体皮糙肉厚的,可是她仍然可以感受到,手已经红了。
只是她笑着,没有抽回手,心甘情愿的让陆河隐捏着。
而陆河隐也是一直都没有放开,只是静静地将视线又重新转回了院子里,只是刚才萦绕在身边的阴霾消失了一些。
而前边院子里,一直都是和尚在那里超度,何拂何元氏夫妇面如死灰的跪坐在那里,后面倒是一直过来了许多院子里其他的下人。
后来又过了一会,淮安侯竟也过来了。一身朝服,看来是匆匆过来的。
过来时脸色也是哀痛,见着两口棺材再是冷硬铁血的淮安侯也是忍不住红了眼。何拂虽然是府里的下人,可是何家一直都在在淮安侯府做事,何立这孩子他也是见着从豆芽菜一点点的长大的。
本以为会给何拂他们送终,没想到如今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想想也是哀痛。
望着他们伤痛的脸,淮安侯叹了口气,说道,“何立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来世也能过得很好,你们也节哀吧。”
何拂抿嘴,两道眉几乎是挤在了一起,才能止住能快要溢出的泪。
而一旁的何元氏就是满脸眼泪,哀痛的说了句,“谢谢侯爷的关门。”也是没有再说出话了,而且继续凝视着前面两口棺。
后面继着淮安侯也是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人,玲珑看着许多认识许多不认识。看了一旁的陆河隐,低声说道,“要不要出去看看。”
陆河隐点点头,然后绕开了藤蔓,等着前面的人少了一些,才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不过几步就到了灵堂前,玲珑用着陆河隐三公子的身份,上前与何拂还有何元氏,便是哀痛之意。
而真正的三公子则是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自己曾经的故友,已然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骨躺在那里。
斯人已逝,再多的哀痛也没用,陆河隐握紧了五指,他现在只有疑问为何一向身体健康的何立还有何李氏怎么会突然暴毙,而且之前他一点消息也没有。
何立和何李氏为何会死,想了许久他也未得可知,如今他这身份也不能再去询问何家二老,所以望着旁边来来往往的奴仆们,他眼睛一眯,也是跟着出了小院。
微微挤出一点眼泪花,然后装的可怜兮兮的模样,站在假山后面,看着一个稍微看起来老实面散的丫鬟,便是一把就跳到了丫鬟的面前。
而这丫鬟正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走着,突然见着出来一个人,便是吓了一大跳,显些就掉到了地上去。
而陆河隐见此连忙把人拉住,这丫鬟站正了,竟然对着陆河隐感激一笑,“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