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有人炼——这才是强大的根源,不然我老是去德国招募工程师和技师干什么?您看我去找德国的哲学教授、历史教授、法律教授了么?一个也用不着!”
墨索里尼有些犹豫,但经不起孔蒂尼的怂恿和撺掇,最后于5月初发布了条令:对文科类自由派知识分子进行大清洗,对理工科则奖掖发展。
教育大臣惊恐不安地表示反对,认为这会招来学生上街游行抗议。
“您放心吧,组织不起来的,能组织起来的人才全部在青年联盟!”孔蒂尼胸有成竹地说道,“如果我连这些都控制不住,我当什么青年领袖?”
这些条例出台后,报界的争论声音更强了……很多报纸破口大骂政府的脑残决策,但没过多久就因为“诽谤政府”而被勒令关门,至于学生游行示威,在青年联盟下令按兵不动后,确实也组织不起来。
“加莱,你最近出的主意可都不怎么高明啊,你是怎么想的?”老齐亚诺原本不准备过问这些事,但最后还是忍不住问孔蒂尼。
“什么地方不高明?”
“你虽然把传播流言蜚语的事压下去了,但其他的攻击和批评却更多了,虽然这些都是以政府命令的方式下发,但消息灵通人士不难知道是你给领袖在出谋划策,他们就会记恨上你,同时领袖这边也会有所推卸责任……这几次会议他都说是你给他出的主意。”
“父亲,我是故意的!”
“故意,为什么?”
“我的人调查过了,有关桃色新闻是从党内某个源头透露出去的……”孔蒂尼笑笑,“其动机不难理解吧?”
齐亚诺点点头:“那就更应该谨小慎微。”
“这不是我的风格!有人出来挑战,那就要狠狠按回去,不然总以为我软弱可欺。您儿子不是普通人,是意大利最大的财团总裁,是最年轻的党的中层,是青年领袖和党的秘书长,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如果我缩在一旁装聋作哑甚至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能今后打开一番天地么?能接班么?”孔蒂尼提高了口气,“我就是要站出来,看看谁和我们作对!我算是以身作饵了!”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风头越强劲,领袖对你的忌惮会越深?”
“所以我要出些馊主意。”
老齐亚诺无奈地苦笑:“也不知道你是哪里学来的理论,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学我呢?像我这样与世无争多好?”
他的话音刚落,楼梯上就有声音传了下来:“像你有什么好的?凭你这个性、凭你这作为,一辈子都当不了领袖和首相……你不想当就算了,加莱可是想呢!”
老齐亚诺有些恼火:“夫人,我们在讨论国家大事,你不要胡乱插嘴!”
“我怎么胡乱插嘴了?我就是告诉你,你儿子比你有气概得多……这一点他像我!”
“你!”老齐亚诺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后道,“那个计划生育我就不说了,你为什么要去搞那么多孤儿院、福利院、收容流浪儿童?你不是说亏很多钱么?怎么还尽做这样的亏钱事?”
“父亲,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不过有个名词您懂么?”
“什么名词?”
“马穆鲁克!”
“马穆鲁克?”老齐亚诺迟疑了一下,在竭力回忆着到底是什么玩意。
从十字军东征时代到拿破仑战争以前,马穆鲁克奴隶兵是一群令人闻风丧胆的军队,但孔蒂尼的用意显然不在于此。
“这些无家可归的幼儿、流浪儿,被父母抛弃的婴儿,谁把他们养大?谁给了他们受教育的机会,谁给了他们截然不同的生活?是我……是您的儿子!”孔蒂尼捏紧拳头拍拍胸口,“我现在出一点钱,他们当中最勇敢、最精锐、最有能力的男子汉今后将成长为青年近卫军!还有什么比投资人更有价值、更有回报?这种我从小苦心培养的队伍,难道不比雇佣军、比卫队更可靠?”
“你疯了!”老齐亚诺扑过去,差点要捂住儿子的嘴!
夫人却在旁边笑了起来:“听到没有?你儿子比你有办法、有作为,你这辈子当不了首相了,不过我看首相的父亲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