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大义,如今你虽然得到了八百诸侯、八大家族的支持,可是商王终究是商王。你起兵伐商在先,大商征讨反贼在后,大义方面,你和大商最多是五五开,没有明显优势。”
“大义你不占优势,实力又比不过大商,至于底蕴,仍旧没法和大商相比,一旦帝辛彻底统合国内的大小势力,等待西岐的,只有失败。”
姬发也不说话,就继续盯着广成子看,这个让人讨厌的杂毛老道,今天来这里总不至于就是专门说这些丧气话的。
“而如今帝辛改革进行到了一半,和大贵族们彻底翻脸,每天前来投靠西岐的大商贵族是越来越多,级别也越来越高,他们所透露的大商情报更是越来越有价值。”
“而此刻的西岐,则是已经得到了八大家族、八百诸侯、紫薇帝君、漫天星君的支持,可以说如今西岐的实力已经到顶了!”
“而大商却因为帝辛的改革,而陷入了低潮阶段,此时此刻的大商实力是最弱的。一旦改革完毕,西岐就输定了。所以西岐唯一的胜利机会,便是趁帝辛改革完毕之前,攻入朝歌。”
“可是西岐前往朝歌的路上,关卡太多,一关接着一关,每一关的守将都不简单,还大都是帝辛刚提拔的将领,这些将领虽然没有高贵的血脉,可是神通却极为难缠。”说到这里,连广成子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无种之人平均素质或许比不上那些血脉高贵的贵族,但是无种之人数目多,哪怕一万万之人里面只出现一位天才,总数目也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
单个的奇人异士,广成子是不怕的!
那些成名已久的奇人异士,广成子也不怕!
比如张桂芳,此人单论战力,和武成王黄飞虎不相上下,可黄飞虎是什么身份?
黄飞虎是帝辛的师弟,还出身将门世家,传承久远,而张桂芳呢?在成名之前,不过就是个无名小卒。
可就是这个无名小卒,结合着截教的部分炼气之法,结合着自己的经历,创造了一门秘法,名曰呼名落马术。
此术极为霸道,对战之时,只需喊一下对方的名字,就能直接震慑对方的魂魄,让对方近乎昏迷,直接落马。
单纯的从效果上看,比金角银角的葫芦还管用。
孙行者,我喊你一句,你敢应吗?
大圣还得应一声,才能被葫芦收进去。而呼名落马术,只需要喊名字即可。
孙行者!
大圣:不应,俺老孙坚决不应!
大圣:怎么回事儿?头有点儿晕!
当然了,张桂芳成名已久,情报都被广成子他们摸得一清二楚,然后便能以高深的道行分析出这道秘术的缺陷在哪里。
比如让没有魂魄的人和张桂芳战斗,那呼名落马术不就没用了?
亦或者,你不知道对手的名字,你还怎么喊他的名字?
甚至不跟你一对一,碰上了张桂芳就群殴,你喊一个落一个,还能喊一群落一群吗?
这其实就是情报、道行、信息、分析的结果,但是大商太大了,奇人异士太多了。
广成子他们可以把露面的,名声响亮的人,以及通过大贵族泄露情报的将领给分析透彻,可是那些默默无名之辈呢?
没有情报,便意味着天大的风险!
一不小心,就会深沟里翻了船!
“故此,这决战越早越好,越快越好,拖延的时间越长,胜率就越低。如果姬发你同意这个计划,那么我阐教就全力相助,如果姬发你不同意,那我阐教就此离开,再无瓜葛!”
说到这里,广成子便放下了手上的玉简,心情畅快的离开了,昨天你针对我,今天老夫就回敬你!
……
“清无道人,到你了,自觉点儿,不要让老夫难做!”
看着眼前这个西岐有关机构负责人以及他身后那好几十位凶神恶煞的修士,还有附近若隐若现的埋伏圈,清无道人除了叹息一声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我知道了,先让我把道观的门关上,我已经是本观最后一个道人了。”
一边关门,一边留下道观的传承,启动早就准备好的阵法,将道观彻底封闭,看着暂时消失的道观,清无道人长长的叹息一声,陷入了内心中的回忆。
我真傻,真的!
这些道士出自西岐的有关部门,来自于贵族、诸侯、阐教,根据实力高低,他们佩戴着不同层次的玉佩。
而这个有关机构的作用,便是针对修士!
针对西岐治下的修士!
“当初他们对外地修士动手的时候,我清无道人在看着!我眼睁睁的看着外地修士被有关机构抓走,送上了战场,最终再也没有回来。可那个时候,我不敢反抗,我害怕被有关机构镇压,害怕道观失去了传承,还怕死……”
“那时我自我安慰说,不过是些外地修士罢了,死光了才好呢,那样不就没人和我们争抢资源了?”
“可没想到的是,仅仅只过了一万年,外地修士就死绝了,然后邪恶的有关机构便将目标放在了本地修士之中的散修之中。”
“这一刻,我有想过反抗,可最终还是没有反抗,隔壁的靠山宗因为反抗有关机构,直接就被灭门了,而相邻的青木宗则是因为举报散修有功,而被赐下了大量珍贵的资源,青木宗老祖甚至因为一颗珍贵的丹药,直接成就天仙!”
“我不敢像靠山宗那样反抗,也不会像青木宗那样完全配合西岐有关机构行事,我只是想要安静的修仙罢了。所以我只好自我安慰:不过是些散修罢了,和我这种宗门之人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一次又只过了一万年,有关机构便开始对宗门下手,所有的外门弟子、内门弟子,都必须前往战场之上。而负责执行这个命令的,有好几个都是当年被抓走的散修和外地修士。”
“这些散修的手真黑啊!”
“他们对外地修士动手的时候,我在看着,没有支持外敌修士反抗。”
“他们对本地散修动手的时候,我还是在看着,没有支持散修们反抗。”
“当他们对宗门弟子动手的时候,我还是在看着,没有支持弟子们反抗!”
“当他们最后对我动手的时候,我终于想要反抗了,可是已经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