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和方师傅也认识不少时间了,可是方师傅家中事情竟然一无所知。”
明明严肃的事情,尹漱衣却带着笑说出来,可其中的问题,方师傅却不敢不答。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方师傅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动听的事情,我也就不想提,只是若是一直不提,就是我的不是了。”
尹漱衣淡淡笑着,也不答话,只静静看着方师傅,等待他的下文。
“我一家本也是县里的人,家中经营两个小铺子,家境倒也还过得去,所以连带秋来也能有条件上私塾。”
说到这里,方师傅顿了一顿,叹了叹。
“秋来十岁那年,他祖母父亲都过世了,给我们兄弟留下了些还算丰厚的家资,我那兄弟也不知听了谁的话,迷上了地下赌场,输了个一干二净。”
“本来是瞒着的,后来他连分给他的米粮铺子也输了,人家找上了家门,我们一家子人才知道,结果数额太大,赔不上,人家要秋来抵债,我看不过去,只好将我的铺子给他抵了。”
方师傅揉了揉脸,苦笑着摇头,“经历了这一事,我那大哥就出走了,留下了半间宅子和妻儿,人却不知去向。”
尹漱衣听着他只提方秋来的事情,便忍不住追问,“你这样帮助大哥,那你的妻儿呢?”
“我如此帮大哥的忙,她自然有微词的,只是碍于家庭和睦不敢说出来,一时半会倒也没什么大事,大哥走后,秋来便跟着我们一家子生活。”
“可是家中没了进项,日子也难过起来,而我平日喜欢舞刀弄棒并不善于做生意,就没听妻子的建议,而是听从朋友的介绍,入了镖局。”
“只是我进了镖局还是新手,起初也没什么大事要我做,自然银钱不多,但家中节省节省倒也能过下去的。”
“两年后,我闺女生了病,因为没足够的银钱请大夫,走了。没多久,妻子娘家人捎了封信给我,就将她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