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等要急的事,烦劳伍大夫托了账房的叶沫跑过来一趟,尹漱衣觉得自己一时猜不出来,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京城和王家的动静。
比起王夫人,尹漱衣更担心临安的事。原本,临安的店就刚开不久,掌柜吴宁原是个极为忠厚老实的可靠人物,方秋来也很不错。
只是小荷一走,好多事情没有了合适的人接手了,况且,上次亲眼看到小荷同方秋来暗生情愫,此番,怕是秋来也要无心工作一阵子了。
实在忙不过来,也只好让吴开蒲跟着跟着吴宁原多做些事了,他读书多,又跟随自家父亲理事,想来是不会差的。
常言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丝抽,果然不假。不过烧了两三日的光景,静坐这么一小阵,头就发昏。
尹漱衣挠挠头发,打算明天再考虑,反正经验告诉自己,迟一个晚上是不会发生什么变故的。
黑甜一觉,翌日一大早,尹漱衣回到了东风楼。既然王玉祥现在已经觉得自己是有意为之,解释是没什么用的了,倒不如真心实意地解决一下问题。虽不见得能有什么用处,好歹能让自己安心。
东风楼的三层一向是贵客的雅间,想当初结识章老爷子等贵客都是在这里,尹漱衣站在三层的楼梯口,做了几个深呼吸。
端着新做好的几色糕点,笑着进了雅间,借着送点心给食客的机会,尹漱衣仿佛无意地提起王夫人的传言。东风楼尹掌柜同王玉祥在生意上多有往来,想是尹漱衣更了解其中内情,八卦的顾客竖起耳朵仔细听尹漱衣口中的版本,生怕漏过任何一个字。
就这样,一个雅间,两个雅间,一张酒席,两张酒席。尹漱衣数不清自己说了多少话,赔了多少笑,只觉得脸都要僵住了,喉咙也仿佛不是自己的。
晚间,尹漱衣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累的几乎转瞬进入梦乡。蓦地,尹漱衣起身,给自己切了切脉,又拿了菊花陈皮水咕嘟咕嘟灌了半壶,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发热咳嗽虽不是大病,但也实在烦人的很,尹漱衣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断不能再病下去。她是个医者,又是中医,知道如何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