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之前还笃定地说尹掌柜无法承担这笔债务,可现在还未到三十日,尹掌柜就已经把钱全部还清了。”王青在马车里,对王玉祥轻声道。
王玉祥一把夺过银票,便点数边问王青,“你可数清楚了,临安和明州两家东风楼的股份,全在里面。”
王青见惯了自家老爷儒雅示人的一面,猛地看到这副狠决的模样,实在有些目瞪口呆,听到发问,把满腔的诧异压在腹中,规规矩矩地回答道,“点清楚了,数目没有问题。”
王玉祥脸色铁青,快到王家大门才开口道,“等着吧,尹漱衣现在一次性拿出了这么多银两,东风楼的资金一定会出现问题。如今,可不是她东风楼一家独大,明州有松花楼,临安有四方楼。一旦这两家生意红火,她的东风楼就站不住脚,不管是临安还是明州,她都毫无根基,害死了夫人,她还想安好,痴人说梦!”
王青见王玉祥正在气头上,也不好多劝什么,只是心里一个劲儿的犯嘀咕。一则,东风楼开业时间不长,可味道和信誉都是出了名的好,二则,尹漱衣亲自去临安改变了东风楼不咸不淡的状况,现在不管是明州的松花楼还是临安的四方楼,都完全不能代替东风楼的地位,三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王夫人她的死并不是尹掌柜一手造成的。
思至此,王青叹了口气,他家老爷怕是有了心魔,只是自己也曾跟着尹漱衣共事一段时间,那个女人向来是不好对付的,但愿尹掌柜看在一起合作的份上既往不咎,从此和王家断绝往来,这样,就不担心老爷会栽在她手里。
选了心仪的布料,尹漱衣找了绣房裁制,定了上门量尺寸的日子,尹漱衣开开心心地带着叶沫打道回府了。
才进了东风楼,尹漱衣就被吴宁原拦了下来,后来临安发生的事情,他还不曾知晓。尹漱衣随意拣个位置坐下,把临安发生的大小事宜一一描述,更有从临安回来的伙计,添油加醋地描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