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观察,每天总要走个三五车的样子,这父子两人,很富有。”说到这里,这人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嘴唇,看得众人不由一阵恶寒。
“苗绶父子已经怕了,苗绶已经向马安抚使上了辞职,乞求解甲归田,不过马安抚使给押下了,估计是要等大哥来了之后再说。这人既然已经心生退意,不想与我们为难了,那我们也不为己甚,没有必要追着他死砍倒底,虽然这人满身的小辫子,随便抓一个都能致他于死地,但此人毕竟在西北多少,同僚,上下级间多少亲朋故旧,官场内外,吃了他好处的也不知凡凡,动了他一个,不免要恶了其它许多人。所以呢,权衡利蔽,这个人,咱们就把他当一个屁放了吧!没有了这父子二人,接下来整顿定边军,也就基本上没有了阻力。或者换个方式说,这个人会有人收拾,用不着我们来出这个头。你接着说!”萧诚抬手指了指羊毛袄。
“苗绶的这些动作,自然是瞒不过麾下军官的,所以麾下军官们自然也就慌了,开始各自打出路了,纷纷在想办法往外调,甚至是调到厢军中去也无所谓。而士兵们倒是无所谓,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当兵吃粮,不过没了军官的约束,眼下定边城里的治安,问题很大,不少宵小之辈,趁机出来作奸犯科。”
“这些作奸犯科之辈,你先拿好小本本记着,到时候我们一并秋后算帐。”萧诚道:“看起来回头我要去晋见一番咱们的安抚使了,定边军的那些军官,但凡想走的,还请安抚使大开方便之门,统统给我们弄走。”
众人都是笑了起来。
军官都弄走了,剩下的就好摆弄了。
对于定边军,抱括萧诚在内,基本上都没有寄予太大的信心,只看到时候矮子里挑高个儿,能挑几个算几个了。
军事力量,萧诚真正寄于厚望的,是即将到来的广锐军主力,以及他马上要成立的铁鹞子。至于本地兵马,只怕还要稍待时日,经过慢慢地训练,一点一滴的培养之后,方才能够大用。
萧定当年打造广锐军,前前后兵,可是用了好几年的功夫。
萧诚的目光转向了辛渐。
“灭嵬名部一役,最终还是跑了李度,我们一直很担心李续会不会作出过激的反应,提大军前来报复!”辛渐道:“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们还是高估了这个人,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消息或者征兆显示李续将会向横山动兵。看来一是天气原因,使他对在这个季节大规模动兵望而且步,二来,横山诸蕃的态度,也让他不敢轻易动手。一旦他不顾一切踏入横山而遭到横山诸部的袭击的话,他的人,可就走出不横山了。我相信,萧先行与仁多部、拓拔部两位族长面谈的消息,必然已经传入此人的耳中。”
“应当是如此!”萧诚点了点头:“但仍不可大意。”
“是,虽然暂时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便我们仍然在定难军方向上,派出了大量的斥候,只要定难军有所动作,我们必然能第一时间知晓。从而作出必要的应对。”辛渐道。
“时间越长,他可就越没有机会了。”萧诚轻轻地笑了出来:“三天之后,我们就要开始选拔铁鹞子了。辛渐,贺正,你们也要参与,你们的部下更要参与,看看有多少人能够达到我制定的标准。”
“二郎,拓拔部与仁多部不是承诺各自送五百骑过来吗?”辛渐问道。
“他说送五百骑,我可没说五百骑全都要。过不了考核这一关,就给他送回去。”萧诚笑道:“他如果要脸,那就再找些更强壮的给我送过来。朱老幺,铁匠组打造的十套札甲已经全部完工了吗?”
朱老幺点头道:“已经全部完工了。不过二郎,这样的甲胄,你要打造三千套,没个几年时间,可是弄不出来的。”
“不要紧,到时候定边军那里,总是能弄个几百套出的吧?再向马安抚使去哭哭穷,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到时候再弄个几百套,也是没问题的。这样便先凑了一半出来了,剩下的,咱们就一边自己打制,一边去想别的办法凑吧!甲肯定是能凑齐的,马,现在我们也应能能凑齐,剩下的,就是一定要在人上面把紧关口了,不合格的,我们一概不要。辛渐,贺正,给你们的手下说,我可不管他们是不是老兄弟,达不到要求,一样是不能加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