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指不定就与他在大相国寺祈福有关呢。
“嗯,也算你有孝心,起来吧!皇后身子已经大好了,回头你去问安!”赵琐道。
“真的吗?”赵敬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那儿臣回头一定要去大相国寺再捐一些香油钱,圆真主持果然没有虚言诳我。”
不动声色之间,赵敬已是将皇后病好的功劳揽到了自己身上。
一边的石忠脸露佩服之色,赶紧将锦凳搬了过来放在赵敬的身后。
“坐吧!”赵琐挥了挥手:“也不能让你太闲着了。你刚刚不是说没事儿做吗?那我就给你找点事儿。上四军与北地边军轮换的这件事情,便由你接着来做吧。”
赵敬一怔:“父皇,这件事情,是二弟负责的,儿臣不敢与之相争!”
“不敢与之相争?”赵琐冷笑了一声:“老二忙得很,开封府的事情,本就千头万绪,上四军的轮换,更是一件繁琐之极的事情,前段时间,不是便闹出了有士兵哗变的事情吗?我看他是顾不过了。再者那林平上京,弄得满城风雨,他对辽人和这个林平都熟悉得很,就让他去与林平谈判吧,上四军轮换的事情,就由你来办,不要办差了。”
“是,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赵敬心中狂喜,脸上却是不露丝毫声色,站起身来,躬身领命。
上四军与北地边军轮换一事,他本来是志在必得的,岂料老二荆王赵哲一回京,挟北地大胜之威风,轻轻松松就抢去了这个差事,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现在这事儿,终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中。
荆王赵哲回京的这几个月,赵敬的确是过得辛苦。
赵哲一回京,就担任了开封知府,这个职位如果是由别的臣子担任的话,只会叫苦连天,是个不好坐的火山口,但如果是由一位皇子来坐的话,那代表的政治意味就太明显了。
所以赵哲现在是风头无俩,无数官员挤破了头的想要投靠到他的门下,相比之下,原本的大热门赵敬却是门前冷落鞍马稀了。
现在看起来,赵援给自己出的主意,还真是显出奇效了,至少,自己已经扳回了一城。拿回了上四军轮换的差使,也是给那些墙头草看看,有此事儿啊,还没有定论呢!指不定自己就能咸鱼翻身,起死回生呢!
来时一身的颓废,离开的时候,却是喜气洋洋。
赵哲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延福宫大门外碰到自己的大哥赵敬。
“见过大哥!”虽然两人现在完全不对路,但礼不可废,不然有的是人出来挑刺儿的。
“二弟啊,你这个大忙人儿,今天怎么也有时间到延福宫来了?”赵敬打着哈哈,只不过一开口,讥讽的意味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延福宫是皇帝平日休息的宫室,赵琐处理公务,却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另有所在。
赵哲呵呵一笑:“有些急务,需得马上禀报父皇,要是耽误了会误大事的。大哥今儿个不去听曲吗?我听说相国寺今天请了一大帮文人墨客去吃素斋,这样的盛会,大哥能缺席?”
赵敬笑道:“我倒是巴不得去,不过父皇刚刚分派下来一桩差事,我却是没得空了,当真是遗憾。哎呀,我不耽误二弟去见父皇了,先走了,先走了。”
看着赵敬背着手离去的背影,赵哲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他的掌控,大哥得了一桩什么差事呢?
自从回京以来,大哥便被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但现在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彻底死心呢!
赵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赵哲,昂首挺胸,英气逼人,竟然隐隐让自己有一种压迫感,这让他分外不喜,甚至有一丝不安。
翻看了一下赵哲带来的折子,赵琐道:“因为雪压垮了房子而死人的事情,年年都有,发些钱抚恤也就是了,怎么还一下子参了这许多官员?”
“父皇,年年都有,便更应当提前预防,不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但当地官员却尸位素餐,不管不顾,以至于惨事再次发生。这样的人,岂能容他们还占着位子草菅人命不成?儿臣只是请求革了他们的职,已经算是宽大了!不严惩不贷的话,到了明年,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还会再发生?”赵哲寸步不让地道。
赵琐被赌得心里头发闷,却又说不出话来,只能将折子丢到一边:“不过几个低品官而已,你看着办吧。你今天进宫来,不止是为了这几个芝麻绿豆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