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人退去了!胜利了!”忽然,有人兴奋地喊着,紧接着更多的人喊了起来,借着倚在西山山顶懒洋洋看热闹的日头的霞光,刘睿看见,城下,奚人潮水一般的想着远处涌去。
真快啊,仿佛一刹那,就一天过去了,这期间留下的记忆,就是不断地厮杀,也不知道有多少奚人成了自己的枪下鬼。
“镇将带着县君和府君带着酒菜慰问大家了,快跪下!”负责守西门的营头喊着,一只脚接连飞起,把那些依然迟钝没跪下的人踢到,轮到刘睿,飞起的脚儿却落下了,陪着笑:“这位可是韩家的娇客,在下可不敢放肆,没想到睿哥儿神勇无敌,仿佛天神下风,今天西门不失,睿哥儿居功至伟。”
“头说错了,人家睿哥儿本来就是玉皇大帝他二舅的,能不厉害!”
“切!老黄历了,如今又成了玉皇大帝的大舅子!娶了王母娘娘的两个妹子啊!”
“那不乱套了,二舅娶了侄儿的妻妹,这辈分怎么轮?原来天上也这样乱啊!”并肩作战小一天,不知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这些人本能的和刘睿亲近了起来,极度紧张惨烈之后,轻松地发泄倒是缓解心态疲劳的好法子。
“拜见县君,拜见府君!”众人给两个上来的文官行礼,却是那县局上来客套了一番儿:“各位辛苦了,今天西门不破,是你们的功劳,本官一定要详细记录你们的功劳,上报州府给你们请功,这里本官备下了酒菜,都是热乎的,大家快吃吧,站岗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了,今天大家敞开肚皮,酒肉管够!”
回头对着那个府君说道:“韩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那韩大人大概四十多岁,一身绯袍乃四品高官,却对这个问话的绿袍七品小官客气得很:“韩大人说笑了,这里您是父母官,本官不过桥置闲官,自然请韩大人做主了。”
说着,眼睛扫了一眼城外,又看看城内,已经是炊烟渺渺,灯火点缀了:“看那奚人没有走远,就在城外安营扎寨,看来,明天还有一场苦斗啊,喊大家可要小心了,也应该和你的主子说一下了,如果再不动用韩家的家底,明天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今天西门不失,那是出了个刘睿,叫很多人没有防备啊,是不是有些人心里很失望哦!”
同事韩大人,都出自昌黎韩家,却阴阴阳阳的像个生死冤家,这也不难怪,二人有各自的主子,那府君虽然四品高官,却是营州府的知府,如今营州成了东奚王和契丹的马场,府衙桥置昌黎,算是客居,自然那地头蛇县君威风八面了。
只是,那句有些人很失望,说的大有味道了。
这次奚人攻城,主攻的就是西城和北城,东城和南门根本没有动静,而东门西门正是韩家的人把守的。
这意味着什么?
刘睿暗中瞥了营州府君一眼,心道:却是要从这个人嘴里弄出情况,韩家内部倾轧,已经到了风口浪尖,难不成,私下里也和那法老有了约定,是韩家那一股去约定的,约定的内容是什么?
“二位大人也是辛苦了,我们厮杀凭的是力气,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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