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很多细节都被藏了起来,哗哗而下的河水也会那样的寂静,掩盖在山风之中,断续还有那野狼的呼啸,都似乎那样的遥远。
谁会想到,白天还冰封的河床,会转眼间就成一马平川,波波湍流,更不会想到,那忽然化开的河水会忽然间上涨了许多,河水汹涌而下的同时,河床迅速的升高变宽,很多分出的小溪流冲破了河岸的堤坝,四处蔓延,还冒着浓浓的白雾,像一个个怪兽,吞噬着夜的空间。
一条小船逆流而上,盘转在激流之中,竟然无桨自行,船上四个人,衣衫猎猎作响,须发也是随风舞动,白雾中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为首一人,鹤发童颜,正是本应该去了川蜀的紫阳真君,左侧站着那风流倜傥的韩湘子,左侧却是翠浓,甲板上还坐着以为,白白胖胖的李公公,这四个人出现在一起,很正常,却又带着诸多古怪。
“恍惚六十载,又是鬼眼显形之年,咱家上一次和真君看这鬼眼,才不过十一少年,如今却是古稀老人了,岁月无情,无奈沧桑,倒也幸运,还能再看一眼鬼眼。”
“谁说一定就是幸运?贫道算上这次,见了三次,每一次却是不一样的心情,每一次见证的大唐的兴兴衰衰,起起落落,谁曾现,在这边镇荒芜之地,竟然干系着大唐和左边各族兴衰大事,这一次更是大唐能否振兴的莫大机运,但愿不负使命。”
紫阳真君手缕长须,颇多感慨,凝望着波波河水,发现,旋涡越来越大,河床也是越来越低,旋转的旋涡随着河床的变低,越发的汹涌起来,眼看着能把枯枝都卷着跟着翻滚,船儿越发的颤动起来,要不是内息把持,怕是也跟着旋转起来了。
“翠浓,那刘睿是不是跟着田娥儿下去了,进了溶洞?”紫阳真君忽然问着发呆的翠浓,弄得翠浓呀的一声轻呼,才回答到:“是,还有那个韩端,却是吕洞宾擅自做主,把那个韩端引了过去。”
“哦,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什么事都参合,这一次是不是因此有了变数?”说起韩端,韩湘子的脸立刻结了霜,声音多有憎恨。
“有变数是好事,大唐的机运本来已经干枯,先是出现了刘睿那个变数,才有了些许机会,我等此行有逆天之举,虽然无奈,却也违背了天理,I自然凶险万分,更是凶多吉少,有了变故,或许能多了几分变数,如今咱们怕的不是变故,而是希望变数更多,还有,那高句丽人是不是也要有所动作了,还有韩延辉那个小狐狸,自然少不了各路有心人啊,鬼眼六十年一现,每每预示着诸国的兴衰,却不知这一次注定了大唐的落幕还是意外的振兴,这个关键就是那刘睿,也只有他才能启动那鬼眼的秘密。”
“老道士总是神神秘秘,那刘睿不过粗鄙戌兵,纵然机灵一些,知道的东西古怪一些,这和大唐的兴衰如何有了关系?”李公公摇着头,总是不明白,老道士为什么会对那个刘睿寄托那多希望,偏偏那圣上和阿父也都信他的鬼话。
“天机不可泄露,千年的变故,上天的心意,谁能真正的看得透,贫道一样的看不透啊,才弄出那样多的荒唐事,不但挽救不了唐室,还弄出了很多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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