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的话,他们是否可以将假的给错杀了呢?毕竟他不过是轩辕家族的人,不过是南楚的朝臣罢了。有什么是他南夏皇帝动不得,惹不得呢?
显然并没有啊。事已至此轩辕贺若是在装下去,怕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于是乎,他只得扬唇一笑道:“哈哈,萧国师,不曾想多年前匆匆一面,你如今都还记得啊。当真是让不穀很是感动啊。”
萧天成却丝毫不甘示弱的回击道:“呵呵,南楚新帝说笑了,你生得这般惊如天人,一双淡天琉璃的眸子。不得不让萧某记忆犹新啊。不过昨晚那几日吊睛白额虎,丝毫就差点意思了不如初见时那般惊艳啊。”
吊睛白额虎?那可是极为珍贵的品种,这种浑身通体雪白的老虎。在南夏楚昭文几乎就从未见过,倒是听闻在南楚一带常有出没。可是这种珍贵的品种,岂是能如同金丝雀一般圈养的?
还几只?他们之间短短的几句对话,就透露出了如此大的信息量。不得不让楚昭文一众人等皆是一片愕然。
齐晟闻言正欲插言指责其一二。
不想轩辕贺却抢先道:“是吗,那看来不穀给萧国师的这份见面礼,似乎差了点意思。既然如此的话,下回不穀定然萧国师大开眼界可好?”
随着他三言两语的化解,一场蓄谋已久的恶意袭击。似乎就变成了他口中的见面礼,既然都扯上礼这个字了。那么无论送的好与坏想来都是他南楚的一番心思。而北齐有不喜欢的权利,却也断然没有因为礼不对心。
便和他们大打出手吧,就这样被堵住了质问的路。齐晟显然是不甘心的,只得将昨日之事愤然无比的说了一遍,“原来,昨日萧国师未曾出现。竟是因为南楚新帝给我们萧国师送礼而耽搁了啊。那想来昨日这认亲一事,似乎也应该重新来过吧。毕竟面对如此爱开玩笑的南楚新帝,孤可弄不清楚。昨晚的究竟是一场玩笑呢,还是所谓另外的一份见面礼。”
这个话题昨日顾辰南便与轩辕贺讨论过,虽说对于他隐瞒身份一事。众人都十分的不悦,但是关于孩子的事情。
他们还是选择一致对外的,这不,顾辰南抬头看了一眼楚昭文,得到了他的颔首后。
他想开了口,“北齐王,这是说什么呢。血浓于水的事实。其实南楚新帝人力可以为之的,再者说了开玩笑也得分场合啊。想来那般重要的是回去,南楚新帝不会同我们开玩笑对吧?”
轩辕贺见他果然守信,很是高兴的昂头接话道:“自然,北齐王,这可是昨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见证完了的事情,怎么难道你今日就想要出尔反尔吗?俗话说得好,这虎毒都还不食子呢。北齐王你这行事作风,可委实让不穀大开眼界。”
也是,怎么他昨日才当着众人认下的皇子,今日以为多了萧天成怎么一个靠山。他便想要将真相给抹杀掉了吗?
如此行事乃是宵小之辈所谓吧,他堂堂一国帝王这般,委实不好啊!
“你……”齐晟本就是顾辰南和楚昭文的手下败将,如今在加上一个轩辕贺,他当真是觉得头都大了。于是只得将目光投向了萧天成,希望他可以力挽狂澜。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萧天成好似看不到他的眼神一般,竟很是惊喜的大笑道:“是吗?不曾想萧某昨天竟然错过了这等天大的喜事。此事当真乃是我北齐之福啊,王上你应该高兴才是啊。为何还要说那些莫须有的话呢。”
听到他这话齐晟傻了,犹如一对并肩作战的战友。此刻却突然对你说,没想到吧,其实我是敌营的人。
而齐晟眼下就是这种感觉,不可能啊,萧天成就算是在不喜他这个北齐王。那也不会违背萧家祖训啊,更何况的是皇室血统岂容混淆啊。
见自个帝王没有反应过来,萧天成还不忘再度出言道:“王上,你这副模样作甚啊。你与那玲珑公主,不是早就相识了吗。只可惜阴差阳错,她最终不得不嫁入了南夏,故而王上你才会追她至南夏的啊。原本萧某还劝说王上说,既然没有缘分便不必要强求了。可如今当真是老天垂怜,你们两人之间竟然还有一个孩子。这如何不是件让人高兴万分的事情呢?”
他这一席话说的甚为流畅,可齐晟听得却是连连摇头。其他的话,他甚至都不想要多说了,只想要问一句他知道自己再说些什么吗?
什么与玲珑公主早就相识,什么阴差阳错。这些不都是应该发生在他与宋倾城之间的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变了人,还是一个与他没有丝毫干系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