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榕城有个了不得的新闻,自月初以来就持续占据各大类别成为首条关注对象。
楚家,东铭的楚家,东铭富可敌国的楚家,被盗了!
被盗了!
被盗了!
被盗了!
星星之语可以燎原,八卦的力量就在于它的自发性和连续性,不过一天工夫,几乎所有的茶楼、酒楼、客栈,凡是公共场所都能听到有人在谈论此事。
“唉,听说了吗?楚家被盗了。”
“听说了,这墙上都留话了。”
“留了什么?”
压低声音,“自作孽不可活。”
“谁啊,这么大胆子。”
“不知道。”
“连楚家都敢惹,真不知是哪位了不得的人物。”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依照楚家主的性子,这幕后之人恐怕不太好过啊!”
“驾——”青石路上,如雨点盘珠玉落的马蹄声渐趋减缓,终是停在了一户高门大院前。
座上的青衣男子翻身下马,落于地面时习惯性地理了理袖口,姿态行云流水般,长身玉立,风逸绝代。
“少爷。”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上前拱手。
“董叔,榕城出事了?”刚进城就听到处处沸沸扬扬的讨论声。
“是。”中年大叔抿了抿嘴,“前些天北城那边的布行被盗了。连着两次,到如今已经两天过去,却再没有动静。”
男子如霜的面上无波无澜,负着手走进,眉头微皱,“布行不比金银珠宝、首饰器物,怎么会遭盗?”
“属下也是这般想的,盗贼两次都是取走店内银钱和部分衣服,身法熟练,干净利落,像是惯盗。”
“王城怎么说。”
“王总管已经加派了人手,目前还在彻查。”
“北城”男子停住脚步,垂下眼帘遮去眸中清冷,“北城那位有什么动静?”
“那位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前些日子去了一趟清宁寺拜佛,回来后依旧还是深居简出。”
“安排一下,我待会去北城布行。”
“可是少爷,你才刚回来,是不是先休息一下?”
“不必了。”男子修长挺拔的身影在暖阳下投射,墨发轻扬,说不出的高华显贵,隽逸流光。
浑身不经意间散发的冷气在这晴空耀阳下似乎也淡化了几分。
“那属下这就去安排。”
“今晚住陶然别院。”
董叔一愣,不过几秒马上反应过来,“是,这就吩咐下去。”
花团锦簇的后花小苑,一个摇篮竹椅上坐着一位绿衣轻裳的女子,正捧着一本不知从哪里寻来的话本看得津津有味。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苏小匪依旧摆动着双腿,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哪不好了。”
紫荆这丫头平日里都很是稳重,鲜少有像现在这般咋咋呼呼,苏小匪虽然面上没有表现,但心里到底还是有几分好奇。
“我我我”
苏小匪扶额,“算了,你还是酝酿好了再告诉我。”
紫荆咽了咽口水,“我方才上街去买菜,居然听说楚家布行被盗了。”
“哦。”
原来是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