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的速度很快,苏小匪才刚把人背到房间不久,大夫就被请了来。后面的众多姨娘你推我挤,一点形象也没有。苏小匪心里头窝火,怒喝一声,“都给我到珠帘后面待着去。”
十五姨娘还在皱眉哀嚎,放在腹部的手左右移动,原来疼的地方还不止一处。
大夫的效率实在不高,磨磨唧唧的,手搭在脉门上半响了也不见他蹦出个话来,眉头紧啊紧,皱啊皱,整个人犹如遭遇到了世界难题,百思不得解。
苏小匪按耐住将他一巴掌拍死在墙上的冲动,问:“怎么样,她有没有什么事?”
正说着,紫荆捂住嘴巴惊呼,“血!小姐,你看那儿,都是血。”
苏小匪抬眼看去,十五姨娘躺着的地方果然溢出血来,浅色的床单染上大红的鲜血,晕染开来,斑驳成块,实在触目惊心。
苏小匪心底一股寒流涌过,她凝眉转向大夫,艰难道:“孩子是保不住了吗?”
大夫斟酌着开场白和诊断结果,收回诊脉的手说:“这位姨娘的脉象紊乱,看起来是受了什么药物的刺激,至于孩子从脉象上看,已经是没有怀孕的迹象了。”
“不!不会的!”虚弱中的十五姨娘听到这一残酷现实,挣扎着就要坐起。她脑袋里嗡嗡声一团,眼睛睁开了又累得不得不闭上,床榻上的她摇摇晃晃,终于身子软下,双眼一翻,成功晕了过去。
外面的小妾们开始窃窃私语,不少人把目光定在她的身上,多数暗暗窃喜加之幸灾乐祸。聚会是她办的,十五姨娘的一切吃用也是经她手的,如今出了这等问题,最大的嫌疑莫过于她。
下人们忙给床上受刺激过重的十五姨娘掐人中,掐到她悠悠地醒过来,然后开始不断啼哭,哭诉她那无缘得见的孩子。
老妈子们轮番上去劝她,说些宽慰的话,十五姨娘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眼泪跟泛滥成灾的黄河大水,哭得越来越凶。
苏小匪站在床边,问那大夫,“你可知道是什么药物导致的流产?”
“这有点说不准。”那大夫是个有名的医者,平日里找他看病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寻常人要是去他的医馆,可向来是要排队排上个好几小时的。
这样一个业绩显著经验丰富的大夫,怎么会在判断流产这样简单的事情上多加踟蹰犹豫。
苏小匪沉着脸,“为何说不准。”
“依老夫把脉,这位姨娘胎儿不保确实是被药物刺激,但奇怪的是,老夫并未诊断出究竟是什么药物导致这一结果。或许,是一些比较偏的方子,恰巧也能让人滑胎,怪老夫学术不精,学术不精啊。”
苏小匪蹙眉,“不是寻常的药物,那会是什么?”
“会是什么,少夫人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人未到,声先至。珠帘外的人自动让出一条路来,殷娉婷阴郁这一张脸走进,拂开脆声作响的帘幕,款款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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