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管事激动地也站起来,“姑娘有何高见?”
“近看才晓得,原来这周小姐脸蛋太小,额头窄,戴那种凤凰帷帽式的凤冠会紧紧贴着两边脸颊,难怪她感觉不满意。”人家是结婚,哪有人乐意把自己搞得像木村雪绘和地狱少女似的,半个巴掌盖上去,脸就没了。
罗管事很为难,说,“姑娘,只是这凤冠历来如此,也从未见人变更过。”
“那我就当这第一人好了。”
“什么?”
事实证明,口头上的承诺和行动前的自信总是包含着百分之五十的水分,苏小匪在罗管事面前说得跟真的一样,等她真正回到旖旎裳思考着要如何动手时,才发现革命任务之艰巨。
画了无数张设计图,最终都被苏小匪揉成团扔在地板上,丫环端茶进来时没注意,差点打翻手上的盘子。
罗管事看她一副拼命三娘的样子,忍不住来劝,“姑娘,你早上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午膳又放着一口不动,这对身体可不大好。”
苏小匪托着下巴,狼毫笔被她叼在嘴里轻轻晃动,看一眼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一点胃口也无。
“吃不下,先放着吧。”
罗管事悬着的心始终没落下,苏小匪不吃饭对她来说比凤冠没做成更惆怅,后者最多向少爷请个罪也就过去了,但前任少夫人要是在她这儿饿晕过去,那可是难脱罪责。
一天下来,苏小匪对着笔墨纸砚不知死了多少个脑细胞,还是一点进展也没有,她斜靠在椅子上,头发被抓得有点凌乱飘扬,屋子里的光线不大好,乍一看还以为是复仇女神。
“头疼啊!”她曲着膝盖在那里哀嚎,一点形象也没有。
守在门口的婢女一听急了,敲门问道:“姑娘还好吗?要不要奴婢去叫大夫。”
苏小匪虎躯一震,立马坐正身子,不好意思道:“不用了不用了。”她不过是想不出个办法来便在那哼哼唧唧罢了。
太阳已经下山,旖旎裳经营时间也快到点,苏小匪收拾一下凌乱不堪的桌面,打开门出去。
看到她终于出门,罗管事一喜,迎面走过来,“姑娘可是要回府?”
“恩,我明天再过来。”
“马车已经在门口给姑娘备着了,请。”
苏小匪有点懊丧,却明白心急也无用,只好焉头焉脑地坐上马车。
回到楚家才发现楚亦不在,她问门口的小侍卫,“怎么这会儿少爷还没回来?”今天一早上就没见到他人。
小侍卫说,“少爷昨晚上好像有急事要办,带着萧侍卫连夜就出门了,也不知会什么时候回来。”
连夜出门?什么大事需要楚亦这般重视?
苏小匪从旖旎裳回来,经马车一颠簸才终于感受到了饿意,皱着脸摸了摸肚子去大厨房顺了两个包子一叠配菜。
“晚上没吃饭吗?”
正埋头吃得欢畅,神出鬼没的楚大领导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苏小匪叼着一片青菜叶转过头去,看到他老人家惨白着一张脸正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