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和余嬷嬷被带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冻僵了,她们两个人刚刚跪下,花庭苍就问:“你们见到三小姐回府了吗?”
腊梅和余嬷嬷听不出花庭苍语气中的喜怒,最终,余嬷嬷壮着胆子回道:“老爷,着三小姐一大早就偷偷溜出去,这会儿还没回来呢!”
“你们确定?”花庭苍的手握成拳,秦氏咳嗽了一声。
秦氏这一咳嗽原本是为了提醒余嬷嬷和腊梅,但是余嬷嬷却会错了意:“老奴肯定,老奴和腊梅一起守在后门,没有看到三小姐回府。老爷,三小姐不知检点,一大早就出去幽会,待会儿回来了可不能轻饶。”
腊梅也在旁边帮腔:“是啊,绝对不能轻饶了三小姐。”
花庭苍怒上心头,一脚踹中余嬷嬷的心窝,这余嬷嬷的伤还未好,又遭此一踢,差点去了半条命。
“来人,将这个狗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再将这个小丫头拖出去卖到窑子里去。”秦柔当机立断,但是花忆安已经从后面走了出来:“母亲教训的对,这老奴才前几日刚杀了碧儿,受了三十大板也不知道收敛,居然敢联合腊梅蛊惑大姐姐,平日里对我又是欺负良多,当真是该死。”
花忆安这可是给秦氏戴了一顶高帽子,果然,秦氏补充了一句:“来人,将三小姐院子里的丫鬟全部发卖了,一群奴大欺主的东西留不得。”
江坤想要开口为春桃辩护,花忆安先一步上前扶起了江管家:“江管家,你刚刚护住了忆安,忆安感激不尽。”江坤连忙说:“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就在这说话的间隙,所有的奴才都已经被带下去了,自然也包括那个春桃。
一群丫鬟呼天抢地,但是根本没有人怜惜她们。
“忆安,你这段时间受苦了,母亲管教不严,居然让那些奴才爬到了主子的头上,如今也算是为你出气了。”秦氏皮笑肉不笑。
“母亲的职责就是管中馈之事,怎么能说是为忆安出气呢?”想给她拉仇恨,真是当他花忆安好欺负!
花莲兮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了,但是花莲兮不说话,花庭苍也不会放过她:“花莲兮,你居然敢诬陷忆安,罚你在佛堂抄经书一百卷,然后送到老太君那里供起来。秦氏,你掌管中馈不力,从今日起每一天都要去听母亲的教诲。”
花忆安在心中冷笑,对花庭苍已经是彻底失望,她今天是用自己的命在赌,没想到也只是罚了花莲兮的禁闭。幸好她之前早有准备,她打在花莲兮身上的每一棍,看似皮外伤,但是从此以后每到下雨天花莲兮都会全身疼痛,而这疼痛绝非常人所能承受。
今天这一局,她已经谋划了许久,她早就知道后门哪个时间段无人看守,也知道只有在十五号这一天动手才能引来老太君,因为在这个府中只有老太君才会帮她,不会让她惨死。但是最关键的是,她必须要从花忆安的记忆中了解每一个人,算计人心。秦氏太过谨慎,花莲兮太过急躁,母女之间一定会有矛盾,今天就算花莲兮不主动去,她也会将花莲兮引到自己的院子里去。而她故意在众人面前说出秦氏母女的谋算,也是在威胁花庭苍,花庭苍是绝对不会让她死的。这一个连环局,每一步都不能出差错,不过花忆安愿意赌这一次,因为她知道,纳兰世昭很快就会下旨让丞相府中所有的小姐参加宫宴,她必须在这之前露脸,才不会让花庭苍和老太君忘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