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
杜子腾心中一凉,他的目光从一个个金丹修士的脸上看过去,除了愤怒冷酷惋惜痛恨之外,竟然没有看到其他的表情……
哪怕是他们痛恨自己,但金丹修士何其敏锐,如果他们真能看到神塔之影,也绝不会现在这般……难道那所谓神塔、天柱……真的只有自己看得到?就如同当日在藏剑大殿中一样?
果不其然,那华嶷真人冷笑一声:“够了,你这孽畜不要妄想转移视线,冯长老为人素来慈悲良善,不曾对你这邪门出身的孽畜有所提防才着了道!眼前这么多金丹大能亲眼所见,你还敢抵赖狡辩!”
无数金丹的冷冷威压当头而下,杜子腾却是哑口无言,却感到一种难言的悲哀,天柱已倾其一,自己眼前这些金丹却不管不顾,只来纠缠自己一介小小炼气的“滔天罪行”,他该说好荣幸么?
华嶷摇头叹息道:“念在你也受过我云横峰几年教诲,你乖乖束手就缚吧,省得我若下手,为着冯长老,我也定不会留你的活路!”
杜子腾立在原地实在不该如何去说,他的目光扫过一众金丹,甚至看到了钱有财,可钱长老却避开他的目光,垂下视线叹道:“你还是随我等回云横峰听候发落吧,是非曲直,执剑长老自有论处。”
杜子腾苦笑,可看着一旁冯长老的尸身他却忍不住感到一种深深的压抑,明明是那域外天魔占了冯长老的身体斩断天柱……可却没有一个人可来为他二人证明。
华嶷见他二人迟迟不动,心中有些不耐,这等机会一旦错过简直天理难容,他当即上前一步断喝道:“萧辰、杜子腾!我已给过你二人机会!既然尔等不肯自首,莫怪我剑下无情!!!”
他手中那把冰火交织的飞剑发出一声长啸,竟是直奔杜子腾而来!
萧辰方才冷眼旁观,亦不知心中是何思量,却在华嶷出手的刹那猛然上前,双手中神文大作竟是牢牢握住了那把飞剑,冰冷的目光只看着华嶷。
华嶷见萧辰动手反抗,心中大喜,面上却是一脸恨铁不成钢:“萧辰,你……你当真要包庇这违背门规害死冯长老的逆徒?”
萧辰只按着那把飞剑,面上全然不动。
华嶷长叹着悲声道:“诸位同门,诸位道友,眼下情形……”
当即有剑修站出来冷冷道:“华师兄何必犹豫,按我横霄剑派门规,反抗者按叛门论处,枉费掌门一片苦心栽培,这等逆徒应速速擒回门内!”
蹭地一声响动中,一把夹着无数雷光的飞剑竟是朝萧辰丹田而去,竟是意在废掉他一身修为!
杜子腾大吃一惊间,却见萧辰面不改色,手中华嶷飞剑只随手一掷插入地面以脚踏住,手上更不停留,无数神文如星辰翻涌,在无数雷光之中,那双手似被无上法力加持一般视雷光如无物,竟是轻而易举地又将这把飞剑擒在手中!
眼见有更多的剑派剑修要出手,杜子腾深知剑修这种生物只认死理不怎么变通,他连忙出声大喊道:“停——!!!你们都看到了,咄咄逼人的是你们!萧辰明明可以毁掉你们飞剑的!他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你们再出手相逼……”
杜子腾话音未落,一把飞剑已是朝他当头而下,惊骇欲绝的当口,他在兰舟中一跃一缩,只听到耳边清晰的斩钉截铁之声,他这把福祸相伴许久的兰舟竟是断成了两截——眼见是不可能再用了。
这直如偷袭一般的举动令场中的萧辰怒意沸腾,那神文在他身上汹涌澎湃如惊涛骇浪,长袖飞卷欲狂间,一把把光芒各异的飞剑被他毫不留手地踩在脚上,不过片刻之间,那些闪烁着光芒的飞剑竟是在他脚下如废铁一般积了一堆。
杜子腾在后面心中只觉暗爽,叫你们仗势欺人不辨黑白……只是看着方才萧辰伸手擒剑,单腿压制那些蠢蠢欲动的飞剑的高大身影,*是够*了,但杜子腾亦有些暗暗惊心,那些神文入体就有这等威力……不知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华嶷环视他周遭一众失剑的剑修,见众人同他一般,面上都隐隐有些失剑之后的不顺气,他只冷笑一声:“诸位同门,你们看看,这副鬼蜮模样……还是我横霄剑派的弟子吗?”
此时萧辰长发纷飞,面上无数神文隐没又涌现,实是诡异非常,只令一众剑修心中不由得愈加认定方才以诡异手法夺去自己飞剑
然后他大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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