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他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整个人如置冰窖,心冷的彻底。
他没有推门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便开车离开了,路过小商店的时候,他进去买了一盒香烟,而后,把车开到郊区花园,一个人坐在车里一根根抽起来。
从不抽烟的他,愣是将烟盒里所有的烟都抽完,等再去摸索的时候,发现空了之后,才从愣神中反应过来。
他大大的呼吸一口冷气,发现彻底满是烟味,惹得他的胃一阵阵翻滚,直想吐。
他打开车窗,散了一会儿气味,才开车往家里驱去,中途还拐着去了趟药店。
等他再回到家的时候,别墅的灯火依然亮着,可院中的跑车却已不在,兴许是太晚了的缘故,言珂已经走了。
他熄了车火,神色寡淡的在车中坐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随手拿过手边的塑料袋,打开车门大步向别墅走去。
他推门而入的时候,往里瞟了一眼,见景沫汐正神色安然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察觉他回来,往门口看了一眼,整个人立刻变得有些拘束起来。
他默默的将她的情绪波动看在眼中,慢条斯理的在玄关处换了鞋,十分自然的往客厅走去。
在他快要走到女孩身边的时候,女孩像是忽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大步跑上了楼。
他刚迈出的脚步就那样僵住,单手插兜,站在一楼,仰望着二楼迅速消失的小身影。
她对他就这么避之而不急吗?
他双手猛地紧握成拳,额头青筋暴露,眼神变得异常凌厉。
他请冷的眨了下眼睛,抬脚大步流星的走到茶几前坐下,将手中的塑料袋扔在茶几上,从茶几下的抽屉里胡乱的翻出一支笔还有白净的纸,神色冷硬的拔开笔帽,握着笔,唰唰的在白纸上写下一行霸气而锋利的字眼……还在七十二小时内,把药吃了。
“砰——”他冷漠的将笔扔在垃圾桶里,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上了楼。
没过一会儿,他在自己的房间内,隔着墙听到了她打开-房门的声音,因为房间隔音效果非常好,好长时间他都没听到她的动静,只是在后来听到了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便再无任何动静。
一个寂静的晚上就这样度过。
自那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淡了很多,他有时候不禁在想,他那样做是不是太狠、太绝情了,或是心中深爱的缘故,致使他好几次都差点找她跟她道歉。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言珂与景沫汐走得越来越紧。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跟言珂在一起打完篮球后,闲暇无事,随口套了下话。
他风清云淡的问了他一句:“你喜欢景沫汐?”
当时的言珂对他并无任何戒心,真的非常直白且坦然回了他一句:“是啊,小汐长得那么漂亮,性格又开朗,最重要的是,我们很聊得来啊,我当然喜欢她了。”
从那时起,他就彻底放弃了与景沫汐拉近关系的想法,因为他意识到,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人。
他们彼此相互喜欢着,他再去插足一脚,就真的叫不要脸了。
可往往,现实就是与你逆着来,很多事并非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