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选秀大典（十一）

都是不可能见到的。

    也正是因为这舞姿，被先王夸赞，又被赐了牌匾。

    而这其中占了最重的部分，便是这当朝的三等文官墨砚，是墨心澜的亲叔叔，再加上在那之前，墨心澜的堂哥，也就是墨砚之子在市井出事。墨砚并未多加计较，已是给了王族十足的人情，所以就算是她打碎了先王后的东西，想来也并不会受什么罪。

    但是莫晓棠就不同了，她的身份，却是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听到墨心澜开口，莲湘整个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惊喜过望，还参杂着几丝疑惑，更有几丝不甘心的情绪在里面。

    因为按照往常，这样的大罪，若是罚的重些直接就去奴房思过一年也不为过，而这一年的时间，若是再有意刁难，便是不死也疯了。但是偏偏这个人，竟是墨心澜！这可就不能随便罚了，这就如同茂棠情去往书房罚抄女则一般，都是要从轻处罚的！

    顾星枚同样也是十分震惊地看着墨心澜，她原以为，这几日的隔阂，会让这个看起来十分清冷的女子，对莫晓棠落井下石。却未曾料到，莫晓棠这个女人那些与她所说的，在顾星枚看来十分可笑的姐妹情谊，却都是真的。一时间心里是五味陈杂不知做何感想。

    “发生何事？”此时王贵妃却是扶着腰进来了，像是掐准了时间一般地缓缓就走了进来。

    莲湘和一众女官都跪下了。

    “奴婢见过王贵妃娘娘，王贵妃娘娘吉祥！”

    见到这阵势，那些秀女们一个个也是愣了，随即季岄首先反应过来，立即低下了头。

    “见过王贵妃娘娘，王贵妃娘娘吉祥！”随后其他秀女们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一般，也都频频向史缃湄行礼。

    史缃湄像是十分享受一般微微眯起眼睛，她却是打量了墨心澜一番，再看看在她身后还在微微发颤的莫晓棠，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几分，但是却不点破，一个是有脑子的，却因着姐妹情谊出来顶罪了，另外一个却是没什么脑子的罪魁祸首，若要问史缃湄更想要除掉哪个，答案当然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不过这个出来顶罪的，身份却是有些棘手，但是只要她不在这争那个后宫之位，史缃湄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毕竟那与附属国联姻，虽说是大事，却也与她没什么干系。

    “回贵妃娘娘，这位小主刚刚打碎了先王后的瓷瓶，奴婢和女官们正要去请示王上，不知如何处置。”莲湘这么说却只是说说而已，万一王上真来了，看上了哪位，她家娘娘这番心思却都是白费了。

    “这点小事，居然还要惊动王上？”史缃湄神色却是严厉起来，吓得一众人都跪了下去！

    “本宫自会去替这位小主同王上求情，只怕王上来看到了，这位小主的罚便轻不了了。只是，只是这面圣的机会却不能再有了。”史缃湄喘了一口气，端起了一副宽容大量的长辈模样，就这样说着，试图从墨心澜的面上看出几丝慌乱来，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不禁就有些气闷。

    “只是这样，却也是不够的，毕竟先王后可是先王心尖上的人儿，这样，一会儿你，去领这位小主受十个板子，就算是给先王后赔罪了。”史缃湄云淡风轻地说道，这话一出，许多人都白了一张脸。

    十板子说轻不轻说重也不重，这最重要却是打人的技术，有的看起来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实际上不过是皮外伤，看着严重，实际上养养便好了，但是有的却是看上去没什么外伤，实际上内力却是受伤严重，抬回家，不过几日便一命呜呼。

    不过这最终，却也真的只是轻描淡写地打了，毕竟人是墨家的，又是个姑娘家，再怎么说，史缃湄还是知道分寸的。

    “姐姐呜呜呜呜……”此时莫晓棠正趴在墨心澜床前哭个不停，楚今缘也只能在一旁抹着眼泪，一边安慰着莫晓棠。

    “傻妹妹，可还生姐姐的气？”墨心澜声音及其虚弱，此时她没法躺，只能趴在床上，一醒过来便看到莫晓棠在那伤心的哭，一时声音也是有些哽咽。

    “呜呜呜，是，是妹妹傻，分，分不清谁对妹妹，才是，才是真心的好……”莫晓棠此时一双眼睛因哭得太厉害，肿得像核桃一般。

    “好啦，晓棠，你让心澜好好休息。你随我来竹林走走。”楚今缘见墨心澜醒了，心里的一颗大石头也落了地，便觉着应该找莫晓棠好好谈一谈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