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
说说笑笑就这么揭过去了,虽然白家老宅闹得凶,可其实不关他们的事,等过几天听到方氏在娘家哭着回来,又去县里求白应福回家,他们也全都是当笑话听。
虽说当笑话听,可无巧不巧地撞着点什么,许文岚就不能只当笑话来听了。
话说那回在街上被方氏说和白应福眉来眼去的那个妇人还真的在县里开了间小馆子。
虽不是大酒楼,可是中午时也卖酒菜,又有包子、馄饨什么的小食,因着是个寡妇,大朱氏颇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意思,这些日子,但凡要给许文岚买点好吃的,都是去的那间铺子。
可巧张家婶子温氏,就是许文岚怂恿卖土豆粉的那个,这些日子到县里来寻摸路子。
“家里粉都出完了,我寻思着你之前说的那个事儿,倒是可做的,这不,上县里来看看哪儿有又便宜位置又好的小铺子。我就想啊,哪怕是没铺子,我在哪间小馆子外头接个棚子,有个位置能卖粉,也中啊!”
大朱氏一下子就想起来:“我昨个儿倒是听说飘香居想把门口的地儿租出去,他家老板娘嫌做早点太累了,家里有孩子到底不方便。”
两下需求,大朱氏倒乐得做个中间人,也不多说,直接就叫许文岚领着温氏过去瞧瞧。
可没想到这一去飘香居,倒是看了场热闹。
那天在街上方氏又吵又闹,没人相信白应福和那妇人有什么,许文岚虽在心里有过那么一瞬间的怀疑,却也没放在心上。
可这会儿去,却居然撞见白应福在飘香居喝酒。
温氏来的这个点儿,已经不是饭点,按说这时候小馆子应该是半关了门休息的。
也的确是半关了门,可是却不是在休息,馆子里还有着个白应福在喝酒。
亏得许文岚没一推门就嚷嚷,在听到门里有说话声时,她顿住脚步,回身和温氏目光一对,谁都没再推门。
隐约听着,这个声儿是真熟悉啊!不只声音熟悉,就连这说话的调调也太熟悉了:
“虽说我不是读书人,可好歹也是认字,做不了诗写不了文章,却也能写个契书……怎么可能不想找个能说到一起去的媳妇呢?可我爹问都没问过我,直接就下了聘——你也看到了,那女人就是个泼妇……”
哇,三叔啊!是你无师自通?还是古今想出轨的渣男都一样,先要诉诉苦,卖卖老婆才能勾到妞儿啊?
温氏脸都有些发青了,转身就想走,可许文岚却偏偏不动地儿,还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得来劲儿。
“白大哥,也是委屈你了,这女人,还是要温柔才好,你家嫂子是有点太凶了,要不,你再好好劝劝她……”
“那个母老虎,哪儿是能劝得动的?你看看,我这张脸……她偷人东西不说,还好意思跑到人家店里去闹。也是实在亲戚啊!被她这么一闹,我还怎么做人,我不过是气不过扯她回家,她居然找兄弟来把我打成这样……”
悲愤交加,白应福那声儿好像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