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挽了朱氏的手臂:“爷,再怎么着,我也能帮着出出主意,我也留下吧!”
那头白莲花也扯着李氏说什么都不肯回屋。
白老汉又气又怒,“砰”的一下拍在桌子上:“老三媳妇还不出去!”
方氏撇撇嘴,只觉得颜面大失:“怎么着,就光撵我一个人啊?”
白老汉可不管她是怎么想的,只是沉声喝道:“要是让我知道你趴墙根偷听,老三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
脸一沉,方氏甩手转了出去。
自从白应福闹了那么一回,她在白家的地位就越来越低了,现在动不动就要休她——呸,真当我那么好欺负啊?!
不提方氏又气又恼地出了门,只说白老汉阴着脸在屋里众人面上一扫而过,沉声道:“今个儿说的事关乎全家生死,谁要是把我说的话漏出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哟,一开口就说生死,可真是吓死人。
许文岚撇嘴,可看连朱氏都神情郑重起来,也只能装个样。
白老汉看众人都没出声,才缓了缓脸色,沉声道:“老四,你把事儿说一遍,让你二哥也知道,咱们这是不得已……”
白应天抿了抿唇,爬起身,还没说话,眼泪就先下来了:“二哥,我真的是心里苦啊!这事儿我也是冤死了,要不是实在是没办法,我和爹娘也不会……”
抹了抹眼泪,他哑声道:“那日在府城认识了孟少爷,我只当是交了大运,一个通判公子,居然能看得起我与我称兄道弟,这可不是天大的幸事,这我以后中举作官,需要的可不就是这样的助力吗?”
看白应天扬起眉,脸上又带出几分得色,许文岚不禁扯了下嘴角:什么幸事,明明是坑,是陷井,就不知道白应天是掉进多深的坑。
白应天没觉察许文岚在笑他,只继续道:“我与孟少爷交好,夜宿他府上,与他把酒言欢,抵足而眠,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醒来,竟然、竟然……”
手有些哆嗦,白应天颤了半天才说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他在孟海龙家好吃好喝,玩得不亦乐乎,等酒醒了却发现床上躺了个丫头的尸体,他吓了个半死,心里还存着丝希望,可拭了鼻息,才知那丫头竟是真的死了个透,更可怕的,是那丫头身上带伤,分明是死前被人虐打过,而且……
虽然白应天含糊其言,可许文岚还是听出来,那丫头是浑身赤果的,不只是赤果,还被人那个那个了。
就在白应天吓得魂不附体之时,送热水的丫头进了门,一声尖叫,惊了无数人,等孟海龙过来时,白应天已经被人绑成一团丢在地上。
被众人喊打喊杀的吓个半死,白应天见着孟海龙哭得连鼻涕都下来了。
可尸体就是证据,白应天再说他是冤枉的,别人又怎么会信?
孟夫人还让下人传话过来,让孟海龙立刻送白应天去见官。
一听见官,白应天当时就软成了一滩泥:要是见了官,他可真是什么前途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