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那边没来消息,那就说明无上法师还没推算出来,说了也只能增添老爷的烦恼。”
林夫人闭了眼,半晌挣开,恢复了平静。
“去把三公子叫来。”
“是。”林妈妈刚要起身。
林夫人忽然道:“不用了。”
林妈妈一愣,回身等着林夫人吩咐。
林夫人眼里现出决断,低声缓缓吩咐道:“你亲自拿着我的手牌,去钱庄支出五千黄金,然后去别院……”
如此这般吩咐了一遍。
林妈妈还没听完就瘫坐在地上,神情惊恐:“夫人!”
林夫人看着她的样子,淡淡一笑:“怎么,怕了,怕我将你灭口?”
林妈妈忙要开口,林夫人抬手制止住,依然看着她,轻声道:“你从小就跟着我,我是什么人你最清楚,你为我做事也不是这一件两件,真要你死你也不会活到现在,我没那么做是因为没必要。我是林家的女主人,你是林家女主人身边的亲信,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我明白,你也明白,所以,你不会出卖我,我自然也不会害你。如果哪一天我死了,我也不会将你怎样,因为相信以你的聪明,无论选择生还是死,都会做的很好。”
林妈妈泪水流下来,摇头道。
“夫人,我们主仆这些年,如果我还不相信夫人,那我也没脸活着了。我担心的是夫人,这件事做成动静太大,要是叫人知道是夫人做的……”
“你要是担心这个,就多虑了。”林夫人面色一正,“抹掉那个贱婢的过去,凌侯爷有可能、长公主有可能、平老夫人有可能,甚至暗卫司都有可能,偏偏我们林家没有可能!”
林妈妈一怔。
“你想想,那个贱婢的身世已经宣扬的天下尽知,长在乡下,被人骂为野种,这是羞辱谁呢?凌侯爷?长公主?平老夫人?还有皇上。皇上把皇后的玉如意赏赐给那贱婢,那你说她这样的过去还能存在吗?之所以到现在还没出事,大家都是在观望罢了。”
其实抹掉凌月的过去,才是她在听到女儿遭遇的第一反应,只是那时候老爷去了寒山寺,她也不好一个人下决定。
但现在不一样了,儿子牵扯其中,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他们的林家必定在这次流言中推出去。
所以她必须做点什么吸引人们的视线,抹掉凌月的过去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本来因为凌月的事当年就填进了不少人命,那现在再多几条又算什么?
还有,外面不是已经传开凌月是鬼不是人了吗,那她就填把柴,让这把火烧的更旺一些!
到时候用不着她出手,天下人就会要了那个贱婢的命!
林妈妈听林夫人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便丢了担心,拿着林夫人的手牌去钱庄支了黄金,来到城外的林家别院。
以林家的权势地位,这样的城外庄子别院有好几处,林妈妈来的这个别院是专门养死士的地方。
递上林夫人的手牌,林妈妈被请进厅里,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接待了她。
林妈妈也是第一次来,并不认识这个文士,只凭借对方有一块和林夫人一模一样的手牌,知道这就是林夫人交待的人。
将林夫人的吩咐详细说了一遍,文士又问了一些细节,确定没什么纰漏了,林妈妈起身告辞。
“我送妈妈。”
“有劳了。”林妈妈施了一礼往外走去。
文士跟在身后。
林妈妈还没等走出大厅,只觉得后颈一凉,人仰面摔倒在地。
看着文士那面无表情的双眼,她想问为什么,可是却说不出话了。
文士似乎知道她所想,淡淡地道:“夫人当初说过,无论谁来找我,听完事情就将对方灭口,在下奉命行事。”
林妈妈释然,想要林家成为不可能那个,就绝不能有一个知情人,可怜的她竟然还相信了。
假的,原来都是假的啊……
……
林夫人自从林妈妈走后,始终坐在那里,闭着眼,低声念着经文。
面前一地的狼藉,她并没有叫人进来打扫。
过了好一会,她才睁开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淌下。
林妈妈,莫怪我,要怪就怪那个贱婢吧,是她害了你……
……
林飞舞坐在马车上,前面车帘处坐着香草,身后紧贴着她是张三。
无论是面前的人还是身后的人,都叫林飞舞厌恶的很。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急什么。”张三一边说,一边掀着车窗的小帘,透过一丝缝隙往外看。
林飞舞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担心张三在身后对她动手动脚。
毕竟她们发生过那样的事,如果那样她该怎么办,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还面对一个丫头。
可是张三没有动,甚至都没有看她,这又叫她感到了莫大的羞辱,在这个男人心里,她算什么,又把她当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