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指责自己呢?”
“嫂子您这样想我就放心了。”长公主又恢复了快活的样子,“我可真怕嫂子不管我呢!”
“哀家说了,要是这件事哀家会管的。”说着太后稍微思索了一下,慢慢地道:“你想出气可想过做到什么程度吗?”
长公主想也不想地道:“这还用想吗,那个丫头不该活下来的,都活了这么久了,也可以了,再活下去,老天都看不下了,是不是,皇嫂?”
太后笑笑:“既然你都想好了,还和哀家讨什么主意?”
长公主伸手折了支花,把玩着,柔柔地叹息道:“可是我想好了有什么用啊,不说皇上现在的态度不明,就是那个丫头拜了药王为师,现在又和药王去游历了,我能怎么样啊。”
太后停下脚步,回身,用食指点了一下长公主的脑门:“你这死丫头,又来算计哀家了!”
长公主咯咯地笑起来,娇声娇气的:“皇嫂,长嫂如母,我就是你女儿,不算计你算计谁啊!”
太后瞪了她一眼:“说吧,你要什么?先说下,朝廷的事哀家可是插不上手的!”
“皇嫂瞧您说的,朝廷那是皇上玩的地方,我要那个干什么。我就是想求皇嫂帮个忙,召见一下林夫人。”
太后一下子就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
“你这是要拿林夫人当枪使?”
“皇嫂不觉的她最合适吗?”
太后点点头:“不错,她是最合适的。”说着叹了口气,“可怜的人啊,女儿被药王逐出师门,丈夫和儿子又去世,这一切的不幸都和那个孩子有关,她没有理由不出头。”
“皇嫂觉得可行?”
太后又点头。
“那就麻烦皇嫂了。”
“几句话的事,谈不上麻烦。”说着顿了顿道,“哀家以为你会去找写那书的人呢。”
长公主撇嘴:“只要源头没了,还担心什么写书的?再说了,皇上对那个写书的这样维护,我可不敢做什么。”
“可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那个水王爷的原型是小九吧,怎么他没有出面阻止呢?”
长公主明眸转了几转,亲昵又撒娇地趴在太后耳边道:“是很奇怪啊,可我不想知道为什么奇怪呢!”
太后哈哈笑起来,捏捏她的鼻子:“你个促狭鬼!”
……
后面的宫女见了,都很赞叹,这对皇家姑嫂要好的真叫人羡慕啊。
……
距离长公主出宫不久,这一天傍晚,林夫人趁着暮色坐着马车驶进了宫门,第二日下午才出来。
外面传,太后喜欢林小姐,可因为孝期不便召见林小姐,便召见了林夫人,关心一下。
而这件事也被有心人记下,林小姐并没有失宠太后,要不是林家还在孝期,这些人就登门拜访了。
而林家却没有外面人想的那样高兴,反而是一派凝重。
林夫人和两个儿子坐在内室,将太后召见的用意说了一遍。
“这是拿我们当枪使!”林飞云恼怒至极。
林夫人道:“我何尝不知道,可是知道了又能怎样,还能拒绝吗?”
“也不必这么想。”林飞晨开口道,“本来我们就不会放过那个凌月的,太后这么做,我们也算是师出有名了。”
林飞云只当林飞晨是在安慰母亲,勉强点点头。
林夫人却冷笑了一声:“我们想做是我们想做的,太后吩咐的是太后吩咐的,你不用安慰我,我清楚的很,太后打的什么主意!这件事说起来也并非是太后的意思,应该是长公主。我听说了,前些日子,长公主进宫过,这对姑嫂最为要好。说起来,当年长公主和凌侯爷的亲事还是太后撮合的,那个平夫人的死和这个有没有关系还真不好说!”
“母亲。”林飞云忍不住道,“无凭无证的,还是不要猜测的好。”
自从父亲和弟弟去世,母亲想事情就越发阴谋了。
林夫人刚要开口,林飞晨却道:“母亲说的也不无道理。”
林飞云不满地给他使了个眼色,林夫人却很受用。
“飞晨也觉得是这样?”
林飞晨装作没看到大哥的眼色,点点头:“虽然没证据,可母亲说的也是有可能的。我倒觉得,应该查一查,别总是觉得我们林家是受害者、是报复者,她们就无辜了!要细算起来,始作俑者可不是我们林家。”
“飞晨说的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林夫人脸上现出隐隐的怒火,“我们林家才是最无辜的!”
“母亲,对付那个凌月的事,还是交给我吧。”林飞晨道,“查明当年的事就请母亲多费心了。”
林飞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那我呢?”他干什么啊?
“哥哥要做的事就是守住家,等孝期一过带着嫂子去上任。”
林飞云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