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升官的,真是罕见了!”
寇准这话便是讽刺弥德超当初只不过是个晋王府的下人,而且就算赵光义提拔弥德超,也只是个七品小武官而已。但是弥德超攀上赵普这棵大树,一路溜须拍马,迎逢上意,居然能以小武官挤进枢密院。弥德超最恨人家提起他当家奴的时光,见寇准在大殿上说了出来,弥德超左右一看,诸位大臣许多都在掩口偷笑,确实许多人都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个当家奴的弥德超。
“寇准,尔辱我太甚!”
弥德超怒火冲天。
“不敢当!比起阁下的溜须拍马功夫,寇准实在是甘拜下风,寇准这辈子唯一的长处,就是喜欢说真话而已!”
寇准淡淡的说道。
弥德超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扑上前去一把抓住寇准的领子:“我跟你拼了!”
身旁王旦等人一涌而上,看起来是将两人分开,却是拉偏架,将孔武有力的弥德超结结实实的拉住。寇准怎么说少年时也是斗鹰击剑之人,多少也有些力气,一记规规矩矩的“太祖长拳”正中动弹不得的弥德超鼻梁,顿时一股鲜血流了出来。
“放肆!”
赵德昭压不住火了。
一众人分开了手,都规规矩矩的不敢再动。
赵德昭看弥德超鼻血长流,对寇准喝道:“在大殿上殴打大臣,寇准你好大的胆子!”
寇准熟知赵德昭的脾气,恭恭敬敬的答道:“微臣没有说一句假话,就算是打弥德超那一拳,用的也是太祖皇帝传下来的太祖长拳。当初太祖皇帝曾说,这套长拳打的就是贪官污吏,乱臣贼子。微臣也是追忆太祖皇帝雄姿,施展一二!”
他这句句话扣着太祖皇帝,听起来也有几分道理,又不是乱打架,用太祖长拳打人,在皇宫大殿,也有那么点意思。只不过明里暗里又把弥德超骂做贪官污吏,乱臣贼子。
弥德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皇上,求您给微臣做主!”
寇准低声冷哼一声:“奴才的腿就是软!”
要不是刚被赵德昭训斥过,弥德超差点又要站起来跟寇准拼命。赵德昭脸色一沉:“你们二人没有体统,统统罚俸一月。若有再犯,下次就叫金瓜武士将你们打出大殿去!”
“微臣领旨!”
寇准和弥德超难得异口同声的说道。
赵德昭一直盯着曹彬看,曹彬知道自己也是躲不过去了,出列道:“皇上,谢大人是朝廷重臣,又是守卫东南的大将。不可轻慢,这件事需要严查,既然户部已经派人前去,御史台和刑部也要派人跟进才好。若是谢大人真的徇私枉法,自然不能宽恕。若是有人想要冤枉谢大人的话,朝廷也不能让重臣被人陷害!”
赵德昭点头道:“曹卿家说得有道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呼延赞忽然说道:“皇上,臣日前接到小女家书,说是江宁监当曾浩设局想要陷害谢慕华,意图用春药迷乱谢慕华的本性,要他和官妓行苟且之事。这件事,谢慕华顾及朝廷颜面不愿说出来。但是小女却是不会说谎,若是真有此事,那曾浩伪造账本,蒙骗谢慕华,陷害谢慕华也是有可能的!”
赵德昭一听,斥道:“居然有这等事?”
呼延赞说道:“那名官妓名叫萍儿,她父亲是以前开封府的官员,因罪下狱,妻女被变卖为官妓。那官妓仇恨朝廷,便受了曾浩的唆摆,要陷害谢慕华!”
“那个官妓如今何在?”
赵德昭问道。
呼延赞沉声道:“微臣正要向皇上请命,将那官妓从江南押赴刑部审讯。这件事事关朝廷颜面,暂且还不能走漏了风声。不然的话,让百姓知道,朝中大臣居然有人陷害他人,恐百姓心中不服!”
赵德昭想了想:“刑部既然要去江南查案,这件案子也一并查了吧。”
赵德昭的心中还是相信谢慕华多些。
不过,赵德昭也有些哭笑不得,赵光义和赵匡胤当皇帝的时候,哪有大臣敢在大殿上打架,如今自己当皇帝不到两年的时候,前有呼延赞,后有弥德超,已经打了两次。难道是自己这个皇帝不够威严!那倒要想想办法镇住这些大臣了!
散了朝会,刑部和户部又各自安排人手前赴江南,却不知这一去,又惹出天大的风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