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决心要插手西北战事了?但是这也不大可能,耶律贤没有几天性命了,他的精兵强将要留着保护自己的老婆孩子,好让帝位能顺利的传到自己的儿子手中,怎么舍得把精力投入到西北?那是什么人来到了原州呢?
再说,原州并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重镇,一群契丹人抢在自己的前边就到了原州,还在李继迁攻城的时候炸掉了火药库,可是李继迁居然被自己的空城计给唬了回去,这就说明李继迁和这群契丹人之间是没有默契的。那这群契丹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原州?按说,在今天之前,是绝对没有人知道谢慕华会在原州驻扎的!
这时只听得连声厉喝:“放开谢相公,饶你不死。”
“速速就擒,若是冒犯了相公,管教你们生不如死……”
这些虚言恫吓的话,现在听起来是那么无力,无数把钢刀在阿司等几人的身边组成了一片钢铁的森林,在火把和灯笼的映照下,雪亮的钢刀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为这奇怪的局面更加增添了几分怪异。
阿司低声笑道:“真是好运气,本来是打算烧草料场来的,没想到,居然钓到了一条大鱼,谢相公亲自送上门来,给咱们兄弟送功劳来了。”
谢慕华被阿司扣在手中,呼吸都不太顺畅,嘶哑着声音说道:“你们契丹人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西北了?难道是耶律贤已经驾崩了?萧燕燕被人赶出了皇宫不成?带着你们这群丧家之犬,逃到我们大宋的西北来了?这倒是让我颇为意外啊,我还以为耶律贤还有两年好活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去了?”
阿司不知是谢慕华的计策,闻言大怒,骂道:“好你个谢慕华,皇上不知道多么安康,咱们契丹人想去哪里都行,要你管么?别说是西北,就算是开封府,杭州城,只要皇上一声令下,咱们契丹的勇士就能去到。”
谢慕华暗自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耶律贤要插手西北的事,也不是耶律贤死去了。那就奇怪了,看阿司等人,明显是契丹族内的好手,这样的人才应该是在军中重用才对,怎么会来到西北呢?再说了,就算来西北,也应该去怀州,灵州或者是夏州这样的地方去刺探情报才对,为何误打误撞来到了原州……
这时,草料场里的官兵都围了过来,把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挤得水泄不通。谢慕华脸色一变,虽然人还在阿司的手中,可是威严却丝毫不减:“他们只有五个人,你们还怕他们能跑了不成?都过来干吗?把草料场看紧了!”
那虞侯暗呼倒霉,没想到枢密副使居然在自己看守的草料场里出了事,这次要是谢慕华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也要找把刀来抹脖子了。如今听到谢慕华的命令,幡然醒悟,急忙指挥人手继续看着草料场,五百官兵顿时散去一半,余下的二百来人,继续围着阿司等人。
“耶律休哥上次在高句丽被我打得抱头鼠窜,我就知道他心中是不服的,早晚是要来找我的麻烦,只不过,我却没有想到,契丹族的战神,也会用这种方法,在背后给我下刀子。实在是让人叹息啊!”
谢慕华说着,还悠悠的叹了口气,只不过嗓子被人箍住,这口气未免叹的就不够绵长。
阿司怒道:“屁话,北院大王何许人也,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谢慕华心中更是安定,耶律斜轸是要镇守南院的,必须要坐镇南京。而休哥作为萧燕燕和耶律贤的亲信,如今也应该坐镇皇城。既然不是这些人物,那就好办的多了。
“那就奇怪了,不知道是什么藏头缩尾的鼠辈,带着你们来到原州,偷偷摸摸的袭击我。”
谢慕华尽量一句话说得分外响亮。
阿司是火爆脾气,若非知道自己手中抓住的是大宋的高官,将来的用处难以估量,简直就想一刀劈了他,当即叫道:“南蛮子都给老子让开,不然就砍了这厮的脑袋。”
那些宋军哪里肯让?阿司提起宝剑,在谢慕华的脖子上轻轻带了一下,只见一条血痕就露了出来。谢慕华露出一丝苦笑:“吓唬吓唬就行了,不用真的动刀子吧?反正你们也离不开原州,大家坐下来谈谈好了,你还是带着我去见你的主人吧!”
阿司冷笑道:“算你识相!”
宋军缓缓的让开一条道路,那些刀剑几乎就在阿司等人的脑袋边晃荡,可是却没有人敢冒险砍下去,只得跟在这几个契丹人的身后,一路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