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马上就要被血水滋润。
穆阿在骑兵队伍的中间,眼中泛着杀戮的狂热,冲过去,踩死他们,砍死他们,报仇!
目光骄傲的扫视着冲锋的族人,不经意间扫过冲锋路上,两边的高地。
嗯?
那里,怎么站着一个孤零零的骑兵!
视线之中,一个魁梧的骑士,把一杆火红色的大旗狠狠的插在地面上。
“啊拉@#¥%!”
突然,西域骑兵们扯着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呐喊。
同时拼命的踢打战马,最后的冲锋来临,战马快成了一道闪电。
马上到骑士,甚至能看到对方拒马之后,步兵惊恐的表情。
可是……
轰隆!扑通!
左右两翼冲锋的骑兵,忽然中了妖术一般从战马上重重跌落,冲锋的战马也在哀鸣中失重倒下。
就像奔跑的人,踩到一个陷阱。
“狡猾的中原人,他们在地上挖了绊马坑!”
没错。
他们来之前,通往步兵阵地的两侧,就有无数的绊马坑,高速冲锋的战马才踩进去只有一个下场,断腿摔倒。
刚才还气势如虹的冲锋队伍,忽然变得凌乱,无数落地的骑兵和倒下的战马,被后方的骑兵的踩踏,冲锋的路上变的拥挤慌乱。
“放!”
穆阿清晰的看见,对方的步兵阵地中,一个年轻的士兵,挥舞腰刀,喊出口令。
轰!
砰!
山崩地裂的巨响之中,两翼拥挤的骑兵变成残肢碎片。
燃烧的弹丸在骑兵前进的队形中打出一条血色的通道。
接着,无数的弓箭床驽从对方的阵中发射出来,比雨水还要密集。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的一瞬间。
这瞬间,战场的中央,穆阿的中路突击骑兵,就要撞上敌人的步兵。
“冲过去!”穆阿声嘶力竭的大喊。
前方,西域的胡骑,已经准备好收割第一个人头。
但是……
哗啦!
当战马腾空再次踏上地面,满是杂草的土地忽然塌陷,像峡谷一样裂开。
无数西域胡骑连人带马掉落进去,发出瘆人的惨叫。
坑里粗大的尖头木桩上,变成了肉串的串子,串人的串子。
而且后面的骑兵勒不住马头,中路突击的骑兵也挤到了一起,更多的骑兵被自己的伙伴,活生生的撞到了坑里。
“卑鄙!”
死的都是自己的族人,穆阿心如刀割。
可是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对面的步卒忽然潮水一般的后退,露出几十个黝黑的铁家伙。
“中计了!”
“放!”
在穆阿的懊悔中,前方喷射出无情的火舌。
当十几门架设好的火炮,遇到了挤成一团的骑兵。
无需调整,齐射!
山呼海啸,天地变色。
实心的弹丸打到人群中,视线中满是飞舞的残肢断臂,眼前已经变成一片血色。
有骁勇的骑兵,纵马飞过塌陷的地方,可是随着而来的散弹,直接把他们的身体撕成了碎片。
一片族人的血肉飞到穆阿的脸上,带着热气的腥臭钻到脑子里。
“撤……”
退字都没喊出来,两边的高地忽然如地震一般都震动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重甲骑士,出现在那杆火红的大旗之下。
瞬间,穆阿想起少年时,祖宗的老者曾说过。
遥远的东方,以火为德。
那里的人们,在千年以前,打着红色的旗帜,穿着红色的铠甲,他们的口号,虽远必诛!
高地上,常遇春拉下自己的面甲,手里的短戈是华夏男儿最喜欢的武器,最终高喊。
“陷阵营,有我无敌!”
天地间,无数淮西男儿从胸膛中嘶吼。
“杀鞑子!”
轰隆!
炮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就是死亡的旋律。
朱五攥紧拳头,若是身边的亲兵拉着,他真想纵马冲下去。
这一战,歼灭脱脱的先锋。
杀光这些外来的野狗。
那边的常遇春带着重甲骑士,犹如一道决堤的洪流。
这边,傅友德在步卒的中军呐喊。
“兄弟们,缠上去!”
“杀鞑子!”
在穆阿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本该是羔羊的步兵变成了猛虎。
定远军的士卒咆哮着,冲上来和拥挤的骑兵纠缠在一起。
长枪刺向马背上的骑兵。
斩马刀斩断战马的双腿。
钉锤,铁骨多,在西域胡人的头骨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像是一支死亡的乐章,每一个音符下,都是一个战士,绝望的死亡。
“退!”
穆阿终于喊出了这个字。
包着白布的西域胡人也再也没有喊出,神的旨意。
天地间,修罗战场。
常遇春的重甲骑兵在西域胡人的后队,纵情收割。
前方的步卒几人一组,和骑兵缠斗。
远处还有弓弩手快速的射击。
还有朱五的火铳兵,从容的装填发射,成排的子弹冲向敌人最密集的地方。
“退……!”
穆阿调转马头,不要命的踢打战马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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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刚刚能够跑起来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清晰的破空声。
再回头,视线中最后一个画面。
一把铁锏,击碎了自己的头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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