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重深,我们结束了。”
电话里顿了两秒,忽然传出一道低吼。
“你特么要是敢走,无论国内国外,只要你在地球上,上天入地我都会把你找出来!”
“陆沁安,你听见没有!”
听不到了,她走的很快,仿佛是要迅速抛却身后所有,步伐轻快而坚定。
“她走了。”
不远处那道小小的身影一点点走远,从玻璃窗外照进的光线几乎将她照的透明,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拿着手机走远。
沉默了许久。
好半晌,终于有人说话。
“那个顾先生晕过去了,小朋友也一直在哭。您要不先回来?”
褚子楠按了按眉心,再回过头时,哪里都没有那道小小的身影,他“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一切都结束了,飞机飞上蓝天时,吃吃讷讷睁开了眼,乌黑发亮的眸紧紧盯着她,脑袋在她身上拱啊拱的,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她不动,小家伙便瘪着唇,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一下子眼泪汪汪的,似在控诉她饿着她的行为!
陆沁安莞尔,终是拉上帘子,解开衣服给她哺乳。
座位买的头等舱,她在国外呆了许多年却也少做这样奢侈的事,事急从权,而到了那边之后,还有全新的日子。
隔壁座位上小辰已经歪过头睡了,起飞之前他打电话联络了一些人,尽快安排下来才好。
他们不能在洛杉矶随便停留,顾重深随时可能找来
后来很久,陆沁安才知道自己多虑了,离开时医院一阵兵荒马乱,顾重深昏迷之后很久没有醒来,在梦里一直发热、抽搐,输了液做了手术,烧还是退不下来。
他感冒原就没有好,如今再遇上这次车祸,身子骨的根基算是毁了,在医院足足调养了三个月才缓过来。
而那时,在老爷子的阻挠之下,再想查到她的下落,却已是大海捞针。
三年后。
洛杉矶某处。
女人在屋子里走动,她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的修身窄裙,黑发随意束起在脑后,脚下踩着一双干净的拖鞋,弯腰的时候身材曲线毕露,耳后不经意垂下一缕发,更添了几分妩媚
而她此时手里拿着两条小小的裙子,着急的从卧室里走出来。
“自己过来看要穿哪条!”
外头一径是哭声,闹的鸡飞狗跳。
陆沁安喊完之后才终于安静下来。
一坨小小的肉团子从客厅里跑过来,扬起的眼里泛着些雾气,她瘪着唇,肉呼呼的小脸蛋上泛着委屈,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快选。”
小肉团子想了想,眨巴了下眼睛,才终于指了指左边的那条。
“要这个。”
她声音细细的,好不可怜的模样。
陆沁安“嗯”一声,一把将人抱起来,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有些无奈。
“不就是分开一下下么,这么舍不得舅舅?”
“嗯!”
小肉团子用力点头,“很舍不得,非常非常舍不得!舅舅是世界上对吃吃最好的男人”
可她现在要跟舅舅分开了呢。
越想越难过,哪怕妈咪让她穿了自己最喜欢的公主裙也不能开心起来。
陆沁安莞尔,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干脆将人抱了起来,小声安抚,“没关系哈,只是去一段时间,很快舅舅也会过去的呢。”
“舅舅说在那里吃吃会见到一些故人,妈咪,故人是什么意思?是对妈咪很重要的人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