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大多是真的。”
她微怔,陡然清醒一些,想侧过身去看他,可顾重深是不许的,将她的脸转过去,顺势将两人拉近,“就这样听四叔说,嗯?”
陆沁安这时哪还有什么思考能力,只“唔唔”了两声,顺着他的节奏胡乱的摇晃着腰肢。
“很小的时候大概三岁、四岁?记不清。有人将我关在黑屋子里,整日不许出门,每天能见到的只有小窗户的一点点光亮。屋子里有床、桌子,浴室走路磕磕碰碰的身上总是疼,想出去,外边被反锁了。”
她僵了僵,下意识捏紧手掌。
“我当时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才能见到人。可等到房门打开的时候,又会后悔因为那个人,只会打骂。”
“随手拿着书本、或者酒瓶子还是屋子里其他的东西。记不清,只是疼。”
顾重深说着,忽然低低笑了一声,脑袋搁在她颈项里,轻轻轻轻的吻,忽轻忽重,到最后便干脆啃了下去。
有点刺疼。
她没有喊,只是勉强撑着余力,转过身用力抱紧男人。
身上衣裳凌乱,陆沁安抱的用力,顾不得两人身上残留的那些味道,扬起的小脸上尽是心疼,连眼睛里都仿佛带着水润。
“都过去了,四叔”
“没有。”
顾重深静静盯着那张跟照片上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薄唇轻扯开一抹淡淡的弧度,嗓音像在喉咙里摩挲许久,哑哑的,“旧事重提,还有许多人不想它过去。”
他没有将人推开,一直以来只要想起这些事,只要再次见到那张脸情绪都极容易起波动。独独怀里抱着她,独独瞧着这张脸,内里的躁动才能逐渐平息。
半晌,自嘲的笑了笑,“小时候受过虐待的人心理容易不正常,新闻里没说错,四叔打从心里就是黑暗的”
“安安,你怕不怕?”
他那样认真的问她,从来不曾在人前提起的过往就这么一股脑的告诉她。
陆沁安扬起小脸,看着男人脸上逐渐浮现出的紧绷和隐约可见的僵硬,软软的小手往上,捧起他的脸。
没说话,却是再虔诚不过的吻了上去。
小小的唇缠着他的,不给他胡乱说话的机会,那莹白如玉的身子整个缠在男人身上,像是被恶魔诱惑了的天使,几乎被他纳进身体之中。
宽阔的大床上,她再度被放倒,顾重深劲瘦的身躯压上,她睁着眼,双手捧着男人的肩,黑发柔软的散开
夜,还很长。
凌晨。
一连好几次之后,陆沁安终于脱力,直接睡过去。
在她一侧,顾重深缓缓将被她抱住的手臂抽开,漆黑的眸在夜色里始终凝着她,没有半点睡意。
她是倦了,可他要了三四次,却还精神抖擞,心里藏着事,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入睡。
顾重深薄唇紧抿,目光在她脸上扫过,等了半晌才伸出手指拨开乱了的发。
指尖碰触到她的唇,小姑娘当下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