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整个名城都弥漫在欢天喜地当中。
楼下远远的还能听见电视机的声音,非要守夜的老太太带着几个小的坐在那,听见电视里熟悉的播报声。
“十、九二、一!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年了。”
陆沁安咕哝了几句,觉得有些干燥,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瞧见房间里被焰火映亮了的五彩斑驳。
悬在她身上的男人身躯劲瘦,手指扣在她下巴上。
“专心。”
心头有火在烧,仿佛燃尽一切。
一扇窗外薄雪轻飘、冰冷却热闹,一扇窗内寂静安宁、却是无止境的缠绵
大年初一,要敬茶。
老太太是传统的人,鞭炮声已经不绝于耳。
陆沁安迷迷糊糊睁开眼,听见声响走出去,就瞧见站在院子里放鞭炮的几个孩子。
都小,不敢碰。
老管家点燃之后呵呵的笑,领着他们站远了些。
几个小的中间伫了一道笔挺颀长的身躯,一身浅棕色大衣,裹覆着劲瘦分明的肌肉,明明已经三十多快四十的男人了,可身上愣是没有半点赘肉。
哪怕住院了那么长时间,腰腹上都还能看出点腹肌的影子。
说起来,四叔虽然上了年纪,可身躯还是极为年轻的,体力也不输当年,甚至隐隐有更久的趋势
似是察觉到身后的注视,男人忽然回过头。
陆沁安僵住。
等等,她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昨天晚上他们俩
他们。
心里蓦地有些乱。
陆沁安飞奔似的回到房间,却只瞧见满地狼藉,衣服扔在地上没人收拾,被子被她刚刚掀开成一坨在床上。
隐隐约约的似还能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
她僵着脸缓缓转动脖子,终于瞧见旁边的垃圾桶上扔着一只、两只、三只
草!
“顾重深你个禽兽。”
房门应声而开。
衣着整齐的男人站在那,身姿挺拔,脱掉外套后,只着黑色的衬衫和套在那的小马甲。
“刚刚说谁是禽兽,没听清。”
陆沁安怒,“没听清你个大头鬼,顾老头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脑袋还隐隐作痛,到这时终于记起来,自己原是跟阮青岩约好在帝国通宵跨年的,半路被这男人带回家,然后
顾重深挑眉,唇畔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就这么瞧着她,忽然迈开长腿缓缓靠近。
“你、你别过来!”
“捡衣服干什么,你个下半身思考的泰迪,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有权利对我这样”
“怎样?”
他不着急,慢条斯理的弯下腰,在凌乱的地面逡巡一周之后,旋即挑眉,笑的邪气。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陆沁安气急败坏,他竟还这样坦然?
“反正,我可以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