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不错!好好做!不着急!”
“那个奉孝,我可是从事,不该做这个吧?”宁容迟疑着说了心中所想。
“无妨,文若雅达,既然托付与你,自然会相信你的!你为从事,也是可以处理账簿的!”
哼!
宁容强忍着打他一顿的冲动,明明腮帮子鼓鼓的想要发笑,却偏偏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偏过头,宁容决定不去看他。
“喂!你等等!”
宁容伸手叫住最后一个要走的灰衣官员,看着他的样子三十左右,不过却是一脸的沉稳,行礼也是一板一眼的。
“大人有何吩咐?”
目不斜视,双眼分明,这是个呆板的人。
宁容心中暗自想到,这种人不知变通,最难打交道,不过回身看看这小山一般的账簿,他还是决定试试看。
“你叫什么?身居何职?”
宁容一边随口问道,一边拿起一本陈年旧帐看了起来,掀开了两页,整个眉头都紧成了一团。
怪不得荀文若头疼,就这东西谁看谁头疼。
看看这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去岁八月,收人头税二十五万钱,粟一千五百石,罚奉滋扰闹事者三起,共五十贯钱,又修葺太庙支三百八十贯钱,陈年乌木二十棵,结余三贯五吊钱
这还是只是一个月的,宁容随手翻翻,这流水账就要半本之厚,无奈的扔了出去,砸在那堆小山上,几卷竹简滚落下来,宁容眼睛瞬间暗淡了下来,学着荀彧的样子头疼的揉揉脑袋。
好吧!
他忘记了,这个朝代虽然有纸,可是这纸还是属于昂贵品种,许多地方还都在用竹简。
“下官粮曹崔琰,崔季珪。”
崔琰拱手说道,不知道这个年青的宁从事有什么事情。
“那这些帐归你管理?”宁容思索着问道,关键是他根本闹不清各种官职的责任。
崔琰抬头看了眼不厌其烦的宁容,心中一突,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什么意思?
想偷懒?
如此懈怠政事,也配惶惶然坐与胡床之上!
“是!”崔琰梗着脖子沉声道,“如今账目整理妥当,只等大人验看!”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再说,我们的活都做完了,接下来是你的活了。
宁容撇撇嘴,不屑的瞅着那堆小山,就这?整理好了!当年小爷要是这么干,早就流落街头了。
“曹公没把你们这些人开除,还真是仁慈!”宁容毫不客气的鄙视着崔琰,和这种刻板之人,不需要客气,朗声斥道:“身为人臣,不思精忠报国,懒散度日;身为下级,不思自身职责,推脱了事;身为儒子,不思品德贤良,满口胡言!就这样就算整理好了!”
宁容板着脸,言辞激烈,神情亢奋,吓得郭嘉和荀彧等人皆是抬头望去,搞不明白他发什么疯。
这些账目自己看过的,他们却是下了苦功夫整理好的啊!
荀彧暗自忖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