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日上三竿,春风微拂,呼吸着泥土的芬芳,宁容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给自己穿好衣服,听着远处不时传来的呼喝之声,宁容揉揉稀松的睡眼,百无聊赖的掀开帐篷走了出去。
咦?
昨夜下雨了?
宁容嘿嘿一笑,自己睡得还挺沉,竟然没有发觉。
宁容看着湿答答的地面,帐篷根下的小草绿油油的捧着一抹雨露,抬头望向远方蓝蓝的天空,迎着春风舒服的张开了怀抱。
啊!
温暖的风快到我碗里来吧!
士卒看着发痴的宁先生,偷偷的挤眉弄眼,低声笑了。
“喂!过来!”
宁容伸手指着后面守卫帐篷的士卒,看着他疲惫的脸色,想到是为自己守夜,心里暖暖的,说话也温柔了许多。
“陆逊那小子呢?”
“回先生,陆公子清晨曾来寻你,后来见你正在睡觉,就同于将军前往南营了!”
宁容上扬嘴唇一笑,看着面前青涩的面孔,心想,怪不得曹洪让他来守卫帐篷,口齿伶俐,不卑不亢,曹家的好部曲啊!
“好了!如今这里不用守着了,你去休息吧!”
宁容挥手让他前去补觉,自己一个人晃晃悠悠的向南营走去,还没到南营那阵阵的声浪就传了过来。
远远的,只见于禁仍然仿佛门神一般的站在那里,沉默着一张脸一言不发,陆逊时而灿烂时而悲泣的和一个头戴黄巾,衣不蔽体的家伙说话,等他讲完了自己的悲伤故事,陆逊不但给他了两个胡饼,还把自己的外衣给了台下翘首期盼,可怜巴巴的黑小子。
“来,昨夜刚刚下过雨,这乍暖还寒的最容易得伤寒,这件外衣就给孩子避避寒气吧!”
陆逊亲自跳下台,把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那黑小子的身上,两人差不多年纪,十多岁的样子,可是陆逊说起话来,完全一副大人的姿态。
那枯瘦的汉子结结巴巴的撅着嘴,一边摩擦着那华贵的衣服,一边不断的给陆逊道谢。
扑通一声!汉子感动的流下混浊的泪水,拉着黑小子一起跪在地上重重的给陆逊磕了几个响头。
“公子大恩,小人无以为报!公子大恩”
“快起来,快起来,老伯你可是折煞小子了!”陆逊赶紧让到一边,不顾老汉身上的污垢,拽着他起身,嘴中还不停的宽慰。
看着黄巾贼们眼眸中流漏出的善意,宁容满意的对着陆逊点点头,昨日还有着戒备神色的人们,今日竟然主动排着队要求上前演讲。
陆逊看到师傅的身影,示意身旁两个黄巾来把他们父子扶回去好生休息,自己迈开脚步,奔着宁容跑了过去。
“师傅~~”
“嗯!伯言这一夜成长了许多,呵呵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听到师傅直白的夸奖,陆逊不好意思的露出憨厚的笑容,挠挠脑袋嘿嘿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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