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条清溪边。
秦寿择了处岸边有大石块的地段,将雒妃放到石头上坐好,他弯腰洗了把手,这才道,“公主在此梳洗一番,末了,我与你上药就不痒了。”
瞧着脚下清亮的溪水,雒妃很心动,不过她扯了扯身上的脏污不堪的中衣,又拧起眉头。
秦寿哪里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他抬手就开始解自个的腰带,三两下就脱的来只余件中衣。
雒妃面色一凛,警惕地盯着他,“你干什么?”
秦寿嗤笑一声,将衣裳弹了弹,当头就罩向雒妃,“公主以为本王想干什么?”
雒妃双手胡乱扯下他的衣裳,想也不想就要扔水里。
哪知,秦寿满不在意的道,“一会公主想没衣裳换,就尽管扔试试?”
雒妃动作一顿,拿着衣服的手僵在半空,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秦寿弯腰,捧水洗了把脸,抹了脸上的水珠,这才嘲弄的道,“公主应该瞧瞧你现在的模样,还当是化着精致妆容的时候?你有兴致,本王都嫌弃。”
说完这话,他也不理她,额前碎发还沾湿着细小水珠,如玉脸沿泛出莹莹微光,好看的勾人心神。
“公主好生打理,本王去那边眯一会,好了喊一声。”他边说这话,边往坡下一老树根走去,蓦了席地而坐背靠树根,当真闭目休息去了。
雒妃见他果真君子了一回,连忙敛起长发,探身往水面去看--。
水面倒影里的人,还是那张小脸,可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红彤彤被蚊虫叮咬的疙瘩,别说是美,便是连个粗鄙村妇都比不上。
她闭了闭眼,又是委屈,又是暗恨掳她的幕后之人,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就将人大卸八块。
不过瞧着凉凉的清溪,她再忍不住,将怀里秦寿的衣裳放在大石头上,自己缩下水去。
溪水打着旋抚触过肌肤,多少缓了缓骚痒,雒妃舒服的简直想叹喟,她探出头去,模模糊糊地看见秦寿规矩着,便悉悉索索的在水下脱了中衣,好生梳洗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后,雒妃泡的冷了,她这才起身,哆嗦着穿上秦寿的衣裳,不过盖因没有小衣,胸口总觉得凉凉的很是不习惯。
她低头看了看, 胸撑着秦寿的外衫,分明她穿着大了,可胸襟那片,却半点不宽松,甚至没了束缚,羞人的很。
她不适的双手环胸,可不曾想,胸口反而越发撑起的明显。
雒妃干脆作罢,总像秦寿说的那般,她也不是没见识的闺阁娘子,以前再羞人的事都与他做过了,也不在意这一时半会。
她坐在大石头上,光着小脚,脚心的水泡都没好,根本不走过去,反而摸了石子瞅准了往秦寿身上扔。
“啪嗒……”一声,秦寿转头过来,就见她俏生生地坐在石头上等着他,小巧的下颌扬起,眉目金贵又倨傲,仿佛她能给他抱着走,那是天大的恩赐,他就合该千恩万谢。
在晨曦微光中,静谧无声的山林间,他目光悠远地望着她,对她这样娇娇的小性子既觉得无奈,又觉得让人心头发痒,很是恶劣的想逗弄一番,让她那张脸上出现旁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