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桌沿,一口应下,“可以。”
秦寿点头,显然也是满意的,他看了眼季夏,老神在在。
季夏看着雒妃,雒妃冲她点头,她便行了一礼,再外面守着去了。
秦寿这才道,“公主想要揭破皇后与得舍的关系,倒是简单,本来这样的事,她就不该,可九州以为,既然都是同样的事,公主为何不谋求更大的补偿。”
雒妃眸色一亮,她顺着秦寿的话深想下去,不得不说,补偿十分诱人。
秦寿转着手里的小茶盏,垂眸看着不甚清亮的茶水,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问道,“公主以为,皇后此举,到底是该为世俗不容,浸猪笼淹死,还是情有可原,毕竟……”
说到这,他顿了顿,烟色凤眸瞬间深沉,“她与得舍,可是在进宫之前,就有了首尾,算起来,圣人才是夺人所好。”
雒妃一扬下颌,倨傲又冷漠,“本宫不管先后,本宫只晓得她身为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不仅没做到天下妇人的典范,反而不知羞耻,竟与个秃头和尚搅合在一起,这便是丢皇帝哥哥的脸面,让皇帝哥哥被天下人嗤笑,她就一定该死!”
听闻这话,秦寿眸色微微闪烁,他眼不眨地看着雒妃,似思量许久才问道,“那公主呢?从前与个卑贱的侍卫不清不楚,是否该与皇后同样的下场?”
雒妃猛地沉了脸,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顿起风雪,肆意又安静。
秦寿似乎不太想再说,可这事在他心里两辈子都是如鲠在喉,且时时作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明媒正娶的容王妃,将个侍卫看的比他还重,分明他才是她的驸马不是?
“毕竟,公主也是做过同样的事呢?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秦寿缓缓的道,一字一句,犹如冰珠。
雒妃紧紧抿着粉唇,面色冷凛的可怕。
她同样锐利地盯着秦寿,尔后冷哼一声,抓起面前的茶盏就朝他扔了过去。
秦寿微微偏头,茶盏没砸到他,倒是洒了他一身的茶水,好在那茶水并不烫。
他垂眸屈指一弹衣衫上的水珠,缄默而深沉。
雒妃冷冷清清,却又无比肯定地一字一句道,“秦九州,本宫只说一次,本宫从未做过司马初雪那样不知廉耻的事,也没对不起你过!”
听闻这话,秦寿斜长的眉梢动了动,他的表情也冷肃起来。
雒妃冷笑,“是以,你凭什么来质问本宫?又凭什么杀了本宫还能当做若无其事?你不放心上,本宫生生世世都给你记着这一笔!”
秦寿沉默,他瞅着衣袖上晕染开的团团水渍,好半晌才道,“本王亲眼所见,你与白夜嘴对嘴都咀了,没脱衣裳罢了,又与司马初雪何异?”
说着,他竟自嘲了声,却上一世给了雒妃当胸一剑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雒妃怒极反笑,她手痒的又想摔东西过去砸死他,可面前这会什么都没有,她心头邪火直冒的道,“莫说本宫,你与青欢都滚到床榻去了,别说是咀,都啃上了,还怨本宫坏你好事,这等事,你如何不拿来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