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抓住他手,“那哥哥要答应蜜蜜,听蜜蜜说完后,不准为了那样不知廉耻的妇人伤心。”
息潮生从鼻腔中不以为然的应了声。
雒妃这才很不文雅地啐了口道,“司马初雪就是个荡妇贱人,背着哥哥竟与秃头和尚搅合在一起,还是在进宫前就有了首尾,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
息潮生愕然,他脸上的温和刹那褪去,转而是雒妃从未见过的凛然,还是带着暴风雨般阴沉的湿冷,“当真?”
雒妃点头,“蜜蜜亲眼所见,那两人居然……居然都抱着滚到一起了!”
末了,她气的剁了几下脚,“简直是将哥哥的脸面放在地下踩!”
息潮生面色古怪地瞥了她一眼,“你还全都看到了?”
“嗯,不仅是我,还有驸马。”雒妃倒半点都不隐瞒。
哪知,这话一摞,息潮生探手就去揪她的小巧的耳朵,“谁准你看那样糟粕的东西,嗯?不晓得污眼么?”
雒妃傻眼,对这样的事,不是该气愤填膺到想杀人来着?毕竟皇后可是给她哥哥戴了绿头巾!
许是又担心捏疼她,息潮生不过就那么比划了下,转而迁怒到秦寿身上,“驸马带你去看的?他还真敢,好的坏的都不兴避避。”
不等雒妃说什么,他竟朝不远处的宫娥吩咐道,“去,将驸马请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有显而易见的怒意。
雒妃拉了拉他袖子,仰头望着他,“哥哥,皇后她……”
“朕知晓了。”息潮生打断雒妃的话,他牵起她的手,捏了捏她软软的小肉,“如此肮脏的事,听皇兄一句,莫在搀和,朕自有分寸。”
雒妃老大不情愿,她晓得兄长的毛病,生怕临到头了又心软了拿不定主意,就那样轻易放过司马初雪,这叫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一会功夫,秦寿匆匆而来,他撩袍行礼,叠声呼万岁。
息潮生双手背负,居高临下地看着秦寿,当即就道,“此间之事,朕都听说了,驸马秦寿,你可知罪?”
秦寿单膝跪下,背脊挺的笔直,掷地有声的回道,“回圣人,微臣不知。”
皇帝息潮生抿着唇,盯着他好一会也没叫他起来,才道,“那样的事,竟让蜜蜜亲自搀和,也不怕污了她的眼,哼,这便不是罪?”
秦寿沉默,雒妃冷眼瞧着,她是决计不会与他求情的。
“朕还听闻,你以此事相挟,让蜜蜜用丹书金劵交换?”息潮生慢条斯理的问道。
秦寿眼梢瞥了眼雒妃,“正有此事。”
即便应承了,息潮生也没勃然大怒,他就那样看着秦寿,一字一句的问道,“秦爱卿,目下以为呢?”
秦寿略一思量,当即换了口气,“丹书金劵,是臣保管不利,然臣不思悔改,以皇后之事要挟,实乃臣的不对,但全因臣愧对先帝对秦家的厚爱,是以才想拿回丹书金劵。”
雒妃鄙夷地斜眼夹了他一下,这人就是这样势利,在她面前是一个样,在皇帝面前又是一个样,谁说他就不谄媚了?只是讨好的人隐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