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白怡安越来越大的压力,以至于满心都是‘他们会怎么看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万一一直这样,会不会被扫地出门’之类的念头,连台词都记不住了。
白怡安感觉耳边像是有蚊子在围着叫,方正勤的声音一会儿大一会儿小,血管里的血液疯狂流动,从内而外的刺痒,她听见自己说:“对不起,方导……”
“对不起有用吗?”方正勤气的脸红脖子粗。
赵剧务赶紧拉住方正勤,小声的劝他,好容易才劝的方正勤消气,他头痛的叹了口气:“中午了大家都吃饭休息去吧,下午照常拍摄,小白你也好好想想,再不行我就真得考虑换角了。”
陈婉婉拉着拓跋妍走:“赵咪煲了乌鸡汤,咱们喝汤去。”
两人才打开保温桶的盖子,白怡安就慌张的跑了进来,她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急匆匆拎着一只黑色的小皮包出去了,拓跋妍敏锐的发觉她眼神都点不对劲,指尖神经质的颤抖着,似乎在忍耐什么。
白怡安跑的匆忙,没注意包包拉链没有拉好,一只不锈钢打火机从包里掉出来摔在地上。
拓跋妍对正色眯眯望着汤的陈婉婉道:“婉婉,我出去一下,你先自己喝。记得给我留点啊。”为了增加这个谎言的可信度,拓拔将军故意恋恋不舍的添了一句。
陈婉婉满口保证:“好,好!”
白怡安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赶到卫生间,她把自己关在隔间里上锁,坐在马桶上翻包。
她顺利的摸出一个小小的烟盒,从里面拍出一支烟卷叼在嘴里,然后找打火机。可是明明就该待在里面的打火机不见了!
白怡安急的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声,她粗暴的把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可是就是缺那一支Zippo的火机。
她抓住自己的衣领,那种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咬噬身体的痛苦让白怡安冷静不下来,她的手脚在抽搐,甚至拾不起地上的手机给助理打电话。
就在这时候,有人进了卫生间,那人一间间的检查,最后停在白怡安面前。
白怡安几乎要绝望了,她拼命压抑自己的呼吸,不让那痛苦的喘息声传出去,但是空荡荡的卫生间里,有只蚊子飞过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何况是她的急促呼吸声。
站在门前那人把一只打火机从隔间底下的空隙推进来:
“白姐,你东西掉了。”
是拓跋妍!
可是白怡安顾不得了,她仿佛瞬间恢复了行动力,准确抓起打火机按开,把掺了大|麻的烟卷点燃,一股混着点甜香的刺鼻草腥味散发开来,白怡安享受的深吸了一口,让那烟雾吸入肺部,身上的痛痒慢慢消失。
她眯着眼睛抽了半根,昏昏沉沉间突然想到还有个拓跋妍在外面,动作顿时僵住了。
拓跋妍的声音传来:“白姐,你这是什么烟啊,好呛。”
白怡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拓跋妍倒自己把话题引开了:“白姐,你看你刚才急的,烟瘾挺大的吧?抽烟真的不好,有依赖性不说,长期抽烟的人牙齿会变黄的,你这么漂亮,要是牙齿熏黄了多丑啊。再说这还致癌呢。”
听她絮絮叨叨的说这些,不知道是装傻还是假傻。白怡安倒是希望这姑娘真心大,又吸了一口,哑声道:“我抽我的,关你什么事。”
拓跋妍隔着门轻笑一声:
“好吧,我来是想跟白姐你谈谈秦湘儿的事。”
白怡安咬牙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怎么会,白姐想多了。”拓跋妍道,“秦湘儿的确是个市井女子,但是她并非一味浅薄刁蛮,相反秦湘儿身上有很多优点。吸引顺承皇帝注意的,从不是她蛮横的一面。皇帝虽然纨绔,但是不是傻子。”
过了半晌,白怡安闷闷的问:“还有呢?”
拓跋妍接着道:
“秦湘儿救了顺承帝,这让出生即丧母的他对秦湘儿产生了依赖感。虽然他后来真的爱上了她,但我认为皇帝一开始对秦湘儿的感情,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对一个身上散发母性女人天性的倾慕。”
“秦湘儿是他生命里第一个以守护者身份出现的女性,后来也一直坚定的站在他身边。即使秦湘儿粗鲁没规矩,但是皇帝本身也不喜欢那些规矩。”
“也算是上天注定,让这两个性格互补的人相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到奶奶家去……不知道等回来有没有时码字间啊OTZ
杀千刀的林腾就是用大|麻这一手祸害了白姑娘。